禪院直哉的手指捻著霽初的黑色長發,腦海里浮現出的白雪公主長相應該是和她一模一樣的,她的確應該是公主,應該由珍寶、黃金和各類名貴香料堆砌而成。
但是緊接著霽初講到了心懷鬼胎的繼母皇后控制整個國家,又命令獵人要將白雪公主殺死,聽到這個情節時禪院直哉睡意全無,他睜大眼睛,“她憑什么這么做”
“什么,直哉也覺得皇后做得不對嗎”看來他的善惡觀還是很正確的,但霽初不會料到他那么激動僅僅是因為他把霽初代入白雪公主的角色,這和正確的善惡觀實在是沒有太大的關系。
禪院直哉皺起眉頭,“她應該被砍頭的。”只是稍微想象了下,假如是有人試圖這樣謀害霽初,他就氣得臉頰鼓起。
但是說到白雪公主被七個小矮人所救的時候,禪院直哉又不樂意了,他指著插圖上的小矮人直言不諱,“長得丑死了。”
或許他壓根就不適合聽童話吧,霽初心想。
他反應最大的時候要屬聽到王子親吻公主后,沉睡中的公主終于醒來,兩人最后舉辦盛大婚禮。禪院甚爾抓住霽初的手指,他像是意識到什么很恐怖的事實,“以后阿初也要結婚嗎”
就像是那個公主和這種來路不明的王子結婚,他一點也不喜歡這個童話的結局,也害怕霽初會和童話里公主一樣和某個男人結婚,然后再也不回來。
“不可以,你不可以結婚。”他態度強硬地說,還重復了好幾遍,“要是結婚,我會很生氣。”還會把那個男人也處理掉,反正周圍人除了霽初都在無形之中給禪院直哉灌輸一個觀念,那就是他不喜歡的人都可以在他一句話后消失。
他已經能夠想象出那個男人的樣子,或許是金發的,又是一副虛假的彬彬有禮的樣子,此刻他所有的惡意都指向那個假想敵。
對此霽初很無奈,她反問“直哉知道什么是婚姻嗎婚姻不是童話故事里簡單的一行字,那意味著要承擔責任,這其實是非常沉重的關系。”
禪院直哉對婚姻的概念源于自己的父母,他的母親在死后也葬在禪院家的墓地,聽說如果他的父親死去,兩人的尸骨會葬在一起,意味著哪怕死亡也不分開。或許禪院的血脈中或多或少都沾染著一些瘋狂,即便是年幼的孩子也覺得這樣的關系很好,他的聲音清脆,“那樣不是很好嗎”
婚姻是除了血緣外唯一能夠將兩人死死捆綁在一起的紐帶,禪院直哉重復一遍,“那樣的關系很好。”
雖說大家族確實有早婚的傳統,但不意味著霽初認同這種傳統,她合上童話書,“等直哉真的明白婚姻的含義時再作出評價吧。”
睡意上來后他含含糊糊地問“那阿初會結婚嗎”
答案當然是不會,畢竟她下凡就是來通過考核的,別說結婚,她連談戀愛的想法都沒有,真不知道以前的那些愛神前輩都是怎么擠出時間來談戀愛的,真是時間管理大師。
熟睡的禪院直哉終于沒那么鬧騰,理惠把他抱到小床上,霽初終于得空能休息一下,她回到自己的住所打算午休一段時間,卻正好撞見翻窗進來的禪院甚爾。
“其實你可以走門的。”
禪院甚爾手里多出一個手提箱,他一邊打開一邊說“習慣了。”
手提箱咔噠一聲打開,里面裝著滿滿當當的紙鈔,還有一個藏青色的首飾盒,打開后一條珍珠項鏈躺在黑色天鵝絨之上。
霽初愣住好幾秒,“你該不會是去搶劫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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