禪院甚爾解釋說是接私活賺的,但霽初總覺得他口中說的私活不是什么好事情,她把他按著坐在沙發里們無比嚴肅地問道“是什么事情殺人越貨”
咒術界作為里世界不受表世界法律的約束,自然而然產生許多見不得光的灰色地帶,就霽初所知的,禪院家有部分產業就是涉及到這些灰色地帶,這很在咒術界沒什么奇怪的,但是作為考核的任務對象,霽初一點也不想讓禪院甚爾和這些東西扯上關系。
“不過你總沒受傷吧”說著,她又捧起禪院甚爾的腦袋查看,傷口是沒有的,身上頂多留下了一點咒靈殘留下的痕跡,她這才明了,“你是去祓除咒靈了。”
按理來說毫無咒力的人做不到祓除咒靈,但是也有例外,就比如禪院甚爾,“天與咒縛”在剝奪他所有咒力的同時也賦予他極強的身體素質,因此他甚至可以憑借自己的身手外加附帶咒力的咒具祓除咒靈。
“稍微接了幾個祓除咒靈的任務,這些是報酬,至于那個”他說的是那條珍珠項鏈,他稍微停頓一下,“算是意外收獲。”
簡單來說就是富商被從前的競爭對手報復,自己的兒子差點被咒靈殺死,而禪院甚爾恰到好處地出現解決危機,為表感謝才在報酬之外又送了一份禮物。
當然富商給的選擇有很多,其中還包括其他名貴咒具,但在那個時候禪院甚爾的腦海中卻想到霽初,準確來說是她的側影,她盤起頭發時,伴隨著微微俯身,和服領口會露出一小截的后頸,少女的脖頸優美纖長,昂貴的珍寶首飾非常適合她。
回憶到此結束,因為霽初已經合上手提箱,她的建議是先去銀行開個賬戶把錢都存進去,但是禪院甚爾的年齡還沒到開戶年齡,霽初也是,她發愁起來,“要是能快點成年就好了。”頂著個未成年人的身份就是很麻煩,辦理手續也復雜得不行。
最后得出的結論是先把錢放在霽初這里,禪院甚爾對錢沒什么概念,他只是無比自然地把錢都交給霽初,連同那條珍珠項鏈都被放到她的衣柜深處。
霽初還很嚴謹地拿出一個小本本在上面記好賬,禪院甚爾湊過來看她在寫什么,她很大大方方地直接遞給他看,“這是以后我們出去生活的啟動資金。”
他很喜歡霽初用“我們”來形容他們的關系,仿佛具有某種排他性,沒有人會不喜歡被偏愛,霽初聽見他打了個哈切,轉頭仔細看看,他的眼底泛出青黑,一看就是睡眠不足,“中午好好休息一下吧。”
說著,她把窗戶關上,拉上窗簾,床鋪讓給禪院甚爾,她還要再把下午要放的風箏修修補補,禪院家當然是不會在一個風箏上面吝嗇的,說起來還是因為這個風箏是她同禪院直哉兩人一起做的,所以即便上面的涂鴉算不上多精美,禪院直哉也愛不釋手。
躺在被窩里的禪院甚爾還能嗅到被套和枕頭上殘留的香味,她喜歡果香型的沐浴露和洗發水,尤其是西柚,他的鼻尖縈繞著清新的香味,耳邊是她柔和的碎碎念,在這樣溫馨安適的環境下,他的眼皮也越來越沉重。
風箏的燕子尾巴再用澆水填充,這樣一來那一層紙就不容易被吹開了,霽初把風箏舉起來仔細觀察,完美,大功告成。
這時候她也聽見禪院甚爾細微的呼吸聲,他的半張臉都陷在枕頭里,閉上眼睛后愈發顯得眼睫纖長濃密,陷入睡夢中的男孩才難得表現出幾分稚氣。
趕在午休時間結束前霽初輕手輕腳地拿著風箏離開房間,再帶上門,剛剛午休完的小枝哈切連天,在和霽初說話的時候又打了個哈切,眼睛里都滲出淚水,“今天天氣可真好,暖洋洋的,我剛才看到花園里有好多蝴蝶。”
小枝笑嘻嘻地說“早知道就抓來一只送給姐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