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把自己的膝蓋又給弄傷了。”霽初說的就是上次小枝滿院子地抓跑進來的野貓,結果把膝蓋磕開一個大口子,直到現在那塊地方還留著一道傷疤。
“往事不重提,我已經積攢了不少經驗啦”小枝的目光轉移到霽初手中的風箏上,她說“直哉少爺是真的喜歡這只風箏,他也很喜歡你,但是”小枝張望了下四周,“我覺得直哉少爺的喜歡一點也不讓人高興。”
還好周圍沒有人,但實際上就算有人聽見了估計也會在心里默默贊同,因為禪院直哉性格的惡劣在小時候就能窺見一斑,他總是喜歡把一切喜歡的東西都死死握在自己是手里。
霽初搖搖頭,“是這個環境使然,但我們都沒辦法改變環境。”霽初做不到改變禪院家,她只能盡其所能讓禪院直哉不要被環境同化,畢竟她已經答應過他死去的母親。
小枝嘆了口氣,“你老是說這么深沉的話,顯得我好幼稚。”
“因為小枝本來就還是小孩子嘛。”霽初笑著捏捏她的臉頰,然后從她身邊走過,正好這時候禪院直哉已經醒來,他是有些起床氣的,但一睜開眼就看見在床邊整理風箏線的霽初,起床氣就頓時煙消云散,他還能興致勃勃地主動拿起風箏,也不管自己現在還沒有披上外衣,另外一只手拉著霽初,迫不及待地跑出房間。
“直哉少爺您還沒有的穿上外衣呢”
“直哉少爺小心腳下”
“直哉少爺”
年幼的孩子在長廊上一路跑過去,引得其他侍從紛紛跟在后頭,他卻笑得歡暢張揚,笑聲清脆,“好麻煩,阿初我們要甩開他們。”
顧及到他的腳步,霽初的步子都沒敢邁得太大,她微微俯身,提議道“那就去花園吧。”
“好啊,去花園吧”他應聲,手中的風箏尾巴在半空中一飄一飄的。
直哉鼓足勁向前跑,長廊兩邊的景色都變得模糊,然后被他飛快地拋在身后,他們似乎把煩人的人和事物都丟開,就這樣跑下去或許就能離開這里嗎
這段記憶多年后,禪院直哉成年后依舊會時不時在他夢里出現。
他總在想,要是真的能這樣和霽初逃離這里就好了。
可是這是不可能的,直到后來禪院直哉才意識到,霽初并非為他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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