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民良民的信為什么不敢給人看”
我咬咬嘴唇說“他們曾在信里抱怨過葳蕤黨,但那只是私人信件而已,他們也沒有做過背叛國家的事,都是好人,是守法公民,請您把信還給我吧。”
“您不覺得這話前后矛盾嗎既然是守法公民,又為什么抱怨國家呢”他貼近我,捻起我的一縷頭發纏繞在手指上,“你呢你寫過這種信嗎”
他實在靠得太近了,我不由得用手臂抵住他,緊張道“我沒有,這種話我一個字都沒寫過。”
“既然如此,以后別再搭理那些人了。”他的聲音沙啞又低沉,然而呼吸聲越來越沉重,那根纏繞著我發絲的手指也輕輕觸摸到了我耳后的肌膚,上下摩挲著。
我像觸電一樣閃開,驚恐地望著他“你你干什么”
格林怔愣了一瞬,尷尬地后退兩步“抱歉,我”他長長地嘆了口氣,捏捏太陽穴說,“我今晚在新聞系學院里抓了很多人,有點累了,做出不妥的舉動,請您原諒。您要知道,您您是一位很有魅力的姑娘”他結結巴巴地解釋了兩句,過了一會兒,他選出幾封信放在窗臺上“我告辭了。”
腳步聲逐漸遠離,我腿軟地順著墻壁跌坐在地。
可下一秒想起杰西卡,我又強撐著站起來,追了出去。
“格林休斯頓先生,您等等。”我站在二樓呼喚道。
格林轉身,抬頭望著我。
“杰西卡,她會怎么樣”
格林猶豫了一會兒說“您和她住在一起,她做了什么,您應該一清二楚。”
“她只是個愚蠢的女學生,不能網開一面嗎”我跑到樓下,走到格林面前。
格林搖搖頭“看看她寫的文章,這可不是愚蠢的女學生幾個字就能掩蓋過去的,是上層大人物直接下達的逮捕令,我也沒有辦法。”
“她要坐牢嗎”
黑暗中一陣令人窒息的沉默后,傳來格林略帶歉意的聲音“我們都是校友,我也不想看到這種結局,可如果您瀏覽過最近的新聞,就知道有什么結局在等著她了。”
我的大腦出現了片刻空白,就好像靈魂突然脫離了身體一樣。我當然看過那些處決新聞,可那東西在我看來就像傳說一樣遙不可及,是根本不可能發生在我身邊的。
死
我說不出那個字,甚至連想都不敢去想。
“這不可能她只是寫了幾篇文章而已”
“這世上有些事情能做,有些事情不能做,學法律的您應該比我清楚。”
“沒辦法通融嗎”
格林坦白道“我記得在黑加爾喬納森先生的訂婚宴上見過您,您當時挽著喬納森家的一位少爺,我不知道他是雙胞胎中的哪位,但與其問我,不如去問他們。從大學抓人的命令是從中央下達給黑加爾先生的,如果有誰能通融,那就只有喬納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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