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搖搖頭說“不要妄自菲薄,您忘記了嗎很久以前你保護過我的,我一直銘記在心中。”
杰米面露慚愧道“只敢背后悄悄提醒你的我,也不過是個懦夫罷了,一方面不想違背自己的良心,一方面又不敢與他們公然對抗。可后來所有人都歧視我、攻擊我的時候,只有你當面維護了我這個懦弱無能的家伙,我卻害怕聯絡你,連一聲感謝都不敢當面告訴你,現在你又為了我們大家冒險”
聽到我們的對話,大家都面露好奇,杰米似乎沒有向他的家人訴說我們的身份和此行的目的。結果聽完杰米的解釋后,我就被大家團團圍住了,一個大概是杰米哥哥的人顫抖著與我握手道“您的勇氣叫我佩服,謝謝您,真的謝謝您。”
旁邊白發蒼蒼的老人擎著眼淚對我說“孩子,我們該怎么感謝你才好。”
“我也只是幫助朋友罷了。”我急忙搖頭。
可老人動容地說“不,您做了一件大好事,這些孩子是我們這個民族的希望啊,我代大家謝謝您。”
房間里響起此起彼伏的感謝聲,每個人的臉上都承載著或傷感或激動的神情,甚至有人失聲痛哭,我沒想到會引來大家這樣強烈的情緒波動,頓時手足無措,不知該安慰哪個。
后來杰米告訴我,這些年菲利斯人一直重復著被排斥、歧視、驅趕的經歷,哪怕生活在伯納,也每天惶惶不安,哪怕能得到別人一句善言也感激涕零,更何況是面對愿意幫助他們的人。
當晚我有些失眠,躺在陌生的國度,陌生人的床鋪上,遲遲無法入睡。
我翻身看了看邁克,他閉著眼睛,俊朗的側顏上映著淺淡的月光,呼吸很輕,大概也沒睡著。自從進入伯納,邁克就顯得有些安靜,幾乎不怎么說話,只陪在我身邊看我跟大家交流。
也許是我注視了太久,他忽然把我拉到胸前,吻著我的發絲問“你看我干什么”
我心想他又不是姑娘家,還怕人看嗎,以前也有過幾次類似的情景,他問我看他干什么。
這一會兒工夫,他的手已經不分地伸進了我的裙子,我按住他緊張地小聲說“你別亂來,這可是在別人家里。”
他動作沒停,還有些惡劣地說“那就小聲點。”
“邁克”我生氣地叫他的名字。
他撐在我上方,面無表情地看著我,沒有一絲平日里玩鬧時的愉悅。
我愣了愣問“怎么了你不高興”
他抓起我的一縷頭發卷在手指上,繞起又松開,松開又繞起,沉默著不說話。
過了好一會兒,就在我以為他不會開口的時候,他忽然吐出一句略帶酸味的話“你們讀書時關系很好嗎”
“伊登先生嗎”我問了一句,接著說道“就是剛才說的那樣,他救過我,所以我很感謝他。”
“你曾當眾維護他”
“他救過我,我維護他是應該的。”我說。
“像你這樣的姑娘膽敢在大庭廣眾下護著一個男人,那他對你一定很特別。”
我無奈笑道“你在介意伊登先生。”
他哼了一聲,躺回床上,似乎不打算理我了,可過了半天后,他又忍不住說“你還沒回答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