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大人,尸體為男子,富家子弟。衣衫里側有一個護身符,符上寫著姚字。死亡時間兩天左右,死因被人一刀割下頭顱。死者鞋底只有后跟有河邊淤泥,河邊不是第一現場。”
看到護身符,大致就可以斷定是姚公子了,但還是得請姚家人來認領。
姚員外得到消息后,第一時間帶著夫人前來。姚夫人看到尸體肩上的紅痣后,險些暈倒。
“是我兒,是他。他這肩頭的紅痣從小就有,護身符也是我給他求來的,還特意繡上姚字。”
姚家夫婦倆在尸體邊上失聲痛哭,半晌,姚員外轉回來求陶初一緝拿兇手,還其兒一個公道。
陶初一將他扶起來,雖說不喜歡這個姚員外,但尋找兇手是她們的職責。
“令郎兩天前去過什么地方,見過什么人”
根據姚員外以及家丁回想,姚兩日前帶著家中養的蛐蛐兒出了家門,去茶樓斗蛐蛐兒,因為怕姚員外訓斥不務正業,就沒帶侍從,偷偷溜出去了,然后就再也沒回來。
陶初一下令侍衛護送姚員外一家回府,同時帶人前往茶樓,順便讓姚公子生前的小廝隨行。據悉,好多人到這里斗蛐蛐兒,還可以現場買賣。
大理寺侍衛進門時,還有幾家在前堂斗蛐蛐兒。連著官家來人,茶樓老板立馬親自迎接。
“不知大人蒞臨小店,小店蓬蓽生輝。”
陶初一抬手,止住他的奉承話。
“近幾日,你們可買過蛐蛐兒”
上好的蛐蛐兒同樣價值連城,姚公子身上的配飾不見了,可能是被水沖走,也可能是有人謀財害命。
老板趕緊讓伙計們把新買的三只蛐蛐兒拿出來。
“都在這了。”
小廝一眼就認出來了,指著中間的蛐蛐兒道,“這就是我家公子養的蛐蛐兒,大蜂”
陶初一往椅子上一坐,“來人,拿下”
侍衛們七手八腳將茶樓中的所有人都擒到她面前。
“這個蛐蛐兒是怎么回事你可知它的主人現在死于非命”
老板頓時急了,“不關小的們,這蛐蛐兒是一個商人賣來的,小的也不知道它主人是誰,看著不錯,就花了五百兩銀子買了。”
陶初一又問道,“那商人在哪”
“小的不知,應該,在某個客棧。他才來幾日,不會跑的”
老板篤定道。
陶初一抬手,“查封這里,任何人不得隨意進出。楚寺正,你帶人追查商隊下落。”
“是”
有尸體,卻沒有頭。侍衛們幾乎將河里搜尋個遍,即便是沖走了,按理說,河流并不湍急,不應該找不到,除非頭不在這。
陶初一回到公主府,忽然感覺眩暈,忙扶著走廊雕柱穩住身形。
這功夫,紫珊跑過來,急切道,“駙馬您沒事吧”
陶初一搖搖頭,唇色淺淡。
“無妨,應該是今日太忙,中午忘記喝藥了。”
少喝一頓都不行。
紫珊聽后更急了,“這么重要的事兒,屬下馬上叫人去煎藥。”
“好,麻煩你了。”
陶初一想撐回屋里去,可剛走幾步就撞上南宮云裳。她本就搖搖晃晃的,這一下直接將她撞倒了。
南宮云裳還未來得及說話,就接到她倒下來身體,笑容瞬間消失。
“初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