凈思一咬牙走進書房時,容溫確實在脫顧慕的衣服,凈思站在書房門前不敢往里看,只裝瞎的低著頭“公子,老夫人院里的常嬤嬤來了,說是晚膳就要準備好了,讓表姑娘去用膳呢。”
凈思裝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提醒,適才他在院中犯愁的步子抬了又落,落了又抬時,常嬤嬤正好來了空無院,說老夫人找表姑娘去用晚膳,可讓他心里松了口氣,是老夫人的傳話,與他無關。
他咬著牙就走進來了。
顧慕聞言看了眼書案上的沙漏,此時離用晚膳還有兩刻鐘,他嗓音微沉“告訴常嬤嬤,一刻鐘后我與阿梵一同去祖母那里用晚膳。”
凈思遲疑著應了個是,聲音拉的比長安街上面館里的面還長,還有些抖抖的,垂著腦袋又出了書房,心中只暗道,這會兒脫衣服,一刻鐘后去老夫人的靜安堂里用晚膳
公子一刻鐘就能完事
凈思晃了晃腦袋,在自己腦門上啪的一聲拍。
容溫將顧慕身上的外衣褪去,隨著里面的中衣從寬闊的肩上落至勁瘦腰線處,容溫低聲道“那我快些。”
顧慕溫和回她“祖母平日里用晚膳的時辰沒那么早,想必是有意讓常嬤嬤來的,不必著急。”他說完,側首看了眼身后的容溫。
顧慕這般說,容溫就想起了來他這里之前,祖母讓人把她喊去靜安堂時與她說話的神色,當時她就覺得奇怪,這會兒,也有些明白了。
她手中拿著一只紫金色玉瓶,里面是上好的止血散,顧慕前幾日在靜安堂受的家法本是已經結了痂,可適才容溫給他研磨時,也不知怎么招惹了他,他寬大的手掌攬在她腰上,直接把她提著坐在了他的書案上,容溫下意識將雙手攥在他后背處。
起初沒覺得有什么,可被他吻了一會兒后,她發覺她的指腹間有些濕濕的,就避開了他的親吻,看向自己的指腹時,上面分明就是血跡。
容溫一邊給他浸血的傷口處灑著止血散一邊低聲問他“二表哥何時受的傷”在她印象中云燭的身手是極好的,他又未出上京城,誰能在侯府內就把他傷成這樣
而且,這傷一道又一道,縱橫交錯,應是用牛皮鞭亦或是鐵鞭打了很長時間,很顯然,根本也不是仇家所害。
顧慕嗓音平和,帶了些許從容的笑意“不是說了,只上藥,不問這些。”適才容溫問他時,他只說應是傷口裂開了,讓她給他上藥,并不多說其他。
他這般說,容溫也不再問,只給他將止血散撒上去。
待裂開的傷口處止了血,顧慕又遞給她一只白色圓罐“既是褪了衣服,你也沾了手,不如其他傷口處也換上藥。”
容溫垂眸看著他脊背之上縱橫交錯的暗紅結痂,默了默,從他手中接過,依舊不言語,溫熱指腹抹上藥膏,輕輕的給他涂抹在結了痂的傷口上。
肌膚結了痂,新的血肉生成,本就會有一種輕微的酥癢,容溫的指腹落上去,如細膩的綢緞
裹著藥膏輕揉,一圈又一圈,白皙指腹的溫熱透過暗痂絲絲縷縷滲入肌膚,傳入血肉,直至每根神經。
容溫就算是看過避火圖冊,心里也并未有任何旖旎的心思,只想著盡快給他上好藥,去祖母那里用晚膳,心神很是投入,全然都落在他修長的脊背處,指腹正繞著暗痂打圈時,顧慕卻突然側轉了身子,讓她下意識驚了下。
12本作者木泥土提醒您最全的表姑娘有身孕了盡在,域名
未等容溫開口問他怎么了,顧慕抬眸看著她,嗓音很沉“去祖母那里用晚膳吧。”他說著,就要將掉落在腰間的衣服提上來。
容溫的指腹上還沾染著藥膏,神色間有些懵懵的看著他“才只上了一半的藥,而且剛才的那處藥膏還未揉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