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像是夜市上賣百貨的,沒多一會兒就在殿門口擺了一小堆,也不管里面的人聽沒聽見,自己說得倒是很起勁。
等她總算掏完今天的成果才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界主師尊好像真的睡著了,明明剛才都還醒著。
還是說真的不高興到不愿意搭理自己了
想著界主師尊總是笑吟吟的模樣,扶諾真想不起來他生氣會是什么樣子。
她想了想,還是問“界主師尊你沒事吧”
不管怎么說,昊陵對自己還是很大方的,有錢就是爺,她不能做忘恩負義的小貓
耐心等了等,還是沒等到回答,也沒感受到他的靈力,扶諾納悶著站起來在殿外來回走了好幾圈,最后喪氣低頭“算了,明天我再來。”
說著又開始往回裝東西,裝到其中一個小剪子的時候,她嘀咕“那這個給皇帝陛下吧,順便請他幫我剪剪指甲。”
吱呀一聲,面前的殿門打開,扶諾停下動作抬頭。
昊陵只穿著一件暗紫色的寢衣,烏發披散,披著黑色大氅站在正中間,淺色的眸子落下略淡的眼神。
對上他視線的一瞬間扶諾便怔住了,原來不高興的界主師尊是這個樣子。
以前的昊陵生了一張極具欺騙性的桃花面,尤其是那雙眼睛像是藏了萬般春水,就算他笑意不及眼底也總是讓人覺得心曠神怡的。
可如今他不笑了,淺瞳凝視過來時才讓人真切感受到了他作為讓三界所有人忌憚的界
主威壓,像是所有人或物都入不了他的眼似的。
在扶諾看來,這比最兇的教導主任還可怕,還有點陌生。
她有種隱約的直覺,這才是真正的昊陵界主。
見貓崽呆住,昊陵的視線移到地面那些還未收起來的一堆東西上,對比他府中洞中那些東西,這點雜七雜八的像是破爛,她卻如數家珍。
視線往下,又看到坐在地面的貓崽那鼓囊囊的肚子。
他勾唇“玩得挺好”
這一笑像是把之前那種距離感拉近了,但扶諾卻覺得有點發涼。
她選擇不回答這個問題,而是將收回去的部分小禮物又一件件掏出來“這是給界主師尊的。”
這個月份的小貓長得都很快,但即便如此那這么多東西還是有點為難她那小短爪了,昊陵卻看得格外細致,心底那股郁氣才算好了點。
他身形未動“花花人界,難為你還記得本尊。”
這話怎么聽著像是自己做錯了什么似的
扶諾頓了頓“我一直都記得界主師尊的呀。”
“是么。”昊陵雙手換在胸前,“今日走得不是挺干脆么”
這分明是倒打一耙,扶諾小小聲“我明明邀請了你的,你都不理我就走了。”
“噢,怪本尊”
“”扶諾沒忍住齜牙,“界主師尊你不講道理。”
“那是邀請”昊陵回憶著她那滿腦子小算盤,“難道不是需要本尊一道,助你化形。”
“污蔑”扶諾當即搖頭,義憤填膺,“純屬污蔑我是誠心誠意邀請界主師尊一起出去玩的”
昊陵挑眉。
見狀扶諾好像摸到了一點界主師尊生氣的緣由,他覺得自己把他當做工具人了,這怎么可能呢最多,也就一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