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聽云一頓,莫名從這只貓眼中看到了厭惡。
得到師姐解釋的其他人一點都不介意“難得諾諾有同類朋友,那就一起去呀”
嚴子眾“諾諾,帶你小弟去吃好吃的”
也是,扶諾拍拍白貓的毛“那貓貓公主就帶你去見見世面。”
不過在這之前她需要去跟皇帝哥哥請個假。
這次白貓并沒有跟著去,他從劍上跳下去躺在冰面上,任由其他人怎么逗他都無動于衷。
“還挺有個性。”嚴子眾稀奇道,“可能只跟諾諾玩。”
如此大家也沒了興致,把貓都炸毛了就不好了,于是又插到其他的話題上“話說今天諾諾那么小一只幫著我們控球也很累,一會兒要多給她點一些好吃的東西,子眾你看她喜歡什么。”
“也是,不是說諾諾要暫時留在宮里嗎也會有好久見不到她了。”
宣闕一動不動地聽著,這些人你一句我一句,似乎句句都不離那只貓,他們也似乎都知道了扶諾的特別。
她竟如此明目張膽。
見跑向看臺一頭扎進陸懷朝懷中里窩住的貓,宣闕也心下了然,她要留在宮中一定跟這狗皇帝脫不了干系,這短短幾日似乎發生了很多他不知道的事。
想到這里宣闕心中就聚集了一團散不開的陰鷙。
從那日扶諾被帶走后到現在他一直被控制著,直到今日被迫來冰場,即便是這樣也只是為了看魏聽云。
他覺得自己像只任人擺布的臭蟲,永遠只能在陰暗里看著別人。
原本還以為這次也能如此,卻沒想到扶諾靠著墻過來了,這千載難逢的好機會,不可能不抓住。
故此他抓住了劍上那只短小的爪子。
可現在她要留在宮中,陸懷朝就是用那些身外之物將她留下來的就偏偏不肯收自己給的。
宣闕自己都氣笑了,敬酒不吃吃罰酒。
大概一炷香的時間過去扶諾才手舞足蹈地跑回來“皇帝哥哥說讓我早去早回,我們走吧”
“陛下還真是疼你。”嚴子眾羨慕地說,“還要抱著你那么久才放你回來。”
扶
諾心想那可不是疼,那是我預支假期在調休呢。
給皇帝哥哥抱那一會兒,應該就能撐到自己回來了,而且
她看了身旁的魏聽云一眼,聚餐期間自己都在魏聽云這兒,要是她不愿意,不論陸懷朝那邊要做什么,他們都不會遇見的。
很快一行人就成群結隊地來到了皇城中最大的酒樓。
九元界從來不缺錢,來之前酒樓就被包了下來,今晚只接待九元界的弟子,所有人都坐在樓下大堂中,一時間周圍的熱氣騰騰的。
扶諾還專門有個高高的椅子,避免她視線比其他人要低,孟懷跟魏聽云向左右護法似的坐在她身邊。
“自我拜入九元界以來就沒見過孟師兄來跟大家吃過飯。”這么些天后元雙對孟懷的距離感就沒那么強了,還感用他做話題,“每次來人界,除了能在有正事的時候見到他,其他時候他都待在自己的房里閉門不出。”
“是嗎”新入門的弟子們對這個大師兄都很好奇,不住地問,“那為什么這次一起出來了”
所有人的視線都不由得轉過來。
扶諾也洗耳恭聽。
只見孟懷拿起一塊熱巾擦凈了自己的手,淡淡道“想來便來,一定要有緣由”
“那倒不是。”元雙說,“但大家對你都很好奇,這么久以來大師兄都沒同其他弟子單獨說過話,大家都有些怕你,想搭個話都要猶豫一下。”
孟懷擦手動作頓了頓。
扶諾心想那是因為他臉盲啊,能單獨說什么
“看吧,還是有人想跟你做朋友的。”她埋頭小口喝著面前的加了蜜的羊奶,“是你自己不珍惜。”
孟懷薄唇輕抿,恰好小二拿來了餐前暖胃的果酒,他給自己倒了一杯小酌一口,片刻后放下杯子,聲音略沉“因為我認不清你們。”
“”
所有人還沒明白這是什么意思。
扶諾卻是有些驚訝,她以為這件事是孟懷多大的軟肋呢,憋了這么多年不說,如今在這么多人面前居然又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