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沒猜。”他看著場上的人,微微偏過頭說,“你覺得誰會贏”
扶諾仔細觀察了一下“被打的那個。”
這么久過去了,其他三人還是沒能將那個瘦弱的人打死。
“為何”宣闕來了興致,臉上笑意更深,“現在為止除了你沒有人買他的注,他是最弱的。”
“哦。”說著不想看,可真的身臨其境后扶諾卻一直忍不住關注,她這才發現這個人好像跟其他人有些不同,這些魔修穿的衣服都是能扯多大扯多大,但那種式樣卻是他們的獨特風格。
唯有這個人穿著的衣服是真的破,像是從哪個死人堆里爬出來的,帶著的那張面具也沒有其他人那么花里胡哨,而是純黑色。
這顯得他露在外面的眼睛和嘴唇非常顯眼,尤其是他的唇,也不知是本來那么紅還是被血染的。
她說“我希望他贏。”
宣闕轉過頭來,深深看了她一眼“他哪里讓你刮目相看了”
雖然不知道自己想的對不對,但扶諾還是說“其他人帶給我的感覺是想贏,但他帶給我的感覺是想活。”
“所以你覺得他能贏”
“不。”扶諾輕聲說,“我只是希望每個想活的人都能活下來。”
說完這話后一直被壓著打的那個人忽的找到了其中一個人的空隙,手中的匕首快狠準地插了進去。
聽著周圍震天的呼聲,扶諾眉心微跳。
這場比賽持續了很久,但直到結束扶諾都沒有任何睡意,話也變得尤其少,桌上的東西一點都沒吃。
最后的結果讓所有人都大跌眼鏡,的確沒有人押那個最不可能贏的人,但事實上也是那個人贏了。
贏的人應該會走上來,成為歡呼人群中的一員,那究極窟就會回到原本的樣子,奢靡盡興。
但那人卻一句話都沒說轉頭又回到了陰沉不見光亮的地牢中。
地面漸漸合上,好像方才的廝殺角斗沒有存在過,那三具尸體也沒能讓誰心中有一絲波瀾,或許對于有些人來說三人的尸體還不如他們的半個身家有價值。
“你押對了。”宣闕伸出手將發呆的貓崽抱起來,他捻起一塊糕點喂到她的嘴邊,挑眉,“你似乎不高興。”
扶諾扭頭躲開了他的手“拿遠一點,一會兒我又吐你身上。”
“”宣闕將糕點扔掉,語氣平平地問,“為何不高興”
“為什么要高興。”扶諾說,“該高興的是那個人。”
宣闕無聲地望著她,像是沒懂。
“我希望他贏是因為我覺得他好像挺絕望的。”扶諾皺眉,“他贏了也不過是絕處逢生,他身陷這種絕望是什么值得高興的事嗎”
宣闕眸色微閃,喉中壓著不明顯的笑聲。
許久后他輕聲笑道“說的也是。”
他又問“那你說絕處逢生的他為什么不出來”
“有點奇怪。”
扶諾回想那人在轉身入牢中時似乎看了自己一眼,那時她又覺得自己看錯了,“贏了后我覺得他又不想活了。”
這下宣闕是真的樂了,他肩膀微微顫抖,寬大的手掌在扶諾腦袋上揉著“你真有意思。”
比賽結束,扶諾也取下了鼻子上的棉花,她吸吸鼻子忽然一愣。
宣闕身上怎么會有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