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也會罰我不知禮數嗎”
“明知故問。”陸懷朝越發覺得自己只有在扶諾面前才是一個正常的人,他喜歡這種沒有任何偏見的對話。
可放在他人身上卻又不行,方才看到那些奴才坐在那里沒大沒小地圍著她卻又不悅樂。
瞧著陸懷朝眼下的青黑,扶諾支起腦袋“皇帝哥哥,如果
我不在,你也每天都來練一練吧,晚上也睡得好一些。”
陸懷朝沒說好也沒說不好,答非所問“管到朕頭上來了”
“我是想讓你開心一些,你怎的總是給自己亂加一些莫名其妙子虛烏有的枷鎖呢。”
扶諾說“做一個好皇帝的同時做自己喜歡的事,這并不沖突,也沒有觸犯什么天條。”
她掃了周圍這些宮人一眼,問“難道今日見著皇帝哥哥在這兒練劍,這些人都要罵你一句昏君不成”
真是句句話都沒有禮數,換做是別人來說想必已經被罰了很多次了。
這話從扶諾口中說出來陸懷朝卻沒多在意,這些道理他何嘗不知道,自從知道自己可以不受控制后他想了很多自己未來的路,可每一條都沒太大差別。
他沒有大才,政治謀略比不得旁人,日后沒有別的加持,他擔心自己會將這個人界治理紛亂,毀了根基。
舍不得也不能舍,只能更加上心。
也只有這一條路可走。
對于他來說,光是做一個普通平庸的皇帝就已經很難了。
“別想了。”扶諾一看就知道他又在胡思亂想,“越想會把自己腦子想壞的,不如不想,以后就讓全福公公看著你,每日必要抽些時間來練練劍,下次再來,希望你的黑眼圈能小一些。”
“若是皇帝哥哥做到了,我來時就給你多帶些禮物。”
都是些哄小孩子的話,只是陸懷朝聽著卻挺舒心。
或許他真的能適當給自己一口喘息的機會呢。
次日扶諾是下了早朝離開的,陸懷朝從御書房出來,下意識要去尋些政籍時,卻被全福攔住。
“陛下。”全福抖著身子遞過去一張紙,“這是公主吩咐說讓奴才給陛下,監督陛下的。”
陸懷朝接過來一看,上面整整齊齊畫了很多格子,寫著他每個時辰該做什么事,以及每天的休息時間。
每次在自己身邊她都在睡覺,本以為她沒興趣,卻不想每日要做什么她都一清二楚,條理清晰。
“陛下”
全福雖然得了這張紙,但他實在不敢。
“嗯。”陸懷朝笑了笑,“她既說了,你就按她說的做,去閑庭吧。”
另一邊,扶諾抱著劍隨著記憶中的路來到了白崇島。
遠遠便看到島外入口處有許多人,魔界這些魔修尋常時刻根本不會到處亂竄,除了在究極窟的時候。
這是出什么事了
她越來越近時見知白飛了過來,便打聽道“前面怎么了”
“主上安排的。”
宣闕
“那你們主上呢”
“在他殿中。”知白疑惑地說,“也不知是怎么,這些都是主上前幾日安排下的,這兩日倒是沒聽他說過什么了。”
那是因為他現在應該被劇情制約住了,身不由己。
“那他安排什么了”
“說是不能比人界差,要給你一個少主的身份”
扶諾“”
“幸好你真的來了。”知白松了口氣,“主上還說,你要是沒來就讓大家打到九元界去。”
“”
所以那些人是隨時準備去打架搶貓的
飛進后扶諾才發現不止如此,站在入口處的那些魔修裝扮十分眼熟,像是究極窟時那些不穿上衣的
所有人見她來了,頓時轉過身來,露出明晃晃的腹肌,齊聲喊“恭迎少主回島”
“”
“怎么樣主上說你喜歡,特意讓我們準備的。””知白嘚瑟地說,“我想著你的口味,還讓他們少穿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