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之間扶諾本身自帶的靈氣與那魔氣交纏在一處,愣是讓人看不住她究竟是什么身份。
“你果然跟魔修勾結。”鐘至安瞪著她,“還修魔道”
扶諾笑彎了眼睛“你倒是修正道,可這不是被正道除名還趕出來了”
鐘至安胸口一痛“你”
“其實我以前一直覺得炮灰就該早點死,”扶諾說,“總是跑出來作妖,還不痛不癢沒完沒了地撓人,煩死了,以后還會聚集到一起,成為禍害。”
誰是炮灰
鐘至安被她這么羞辱氣得臉都紅了“你胡說八道一會兒世家就來人了,你
敢動我吃不了兜著走”
“試試呀。”扶諾不在意道,“看我動了你會如何”
見她這幅模樣,鐘至安慌了“扶諾”
“我以前是不想管你的。”扶諾輕聲說,像是自言自語,“我誰也不想管,我只是想安安穩穩活到死就行,但這個世界太煩了。”
她皺著眉“我不想跟其他人一樣,任人宰割。”
既來之則安之。
鐘至安聽得沒頭沒尾“什么”
但扶諾并不想給他解釋,她抬起劍抵住了鐘至安的喉嚨“所以我只能將那些不確定因素都抹殺掉啦。”
“你”
鐘至安話沒說完,一條軟鞭不知道何時冒了出來,死死圈住了他的脖子。
扶諾一愣,隨即眼睛又被人蒙上了“貓崽,回去。”
是染了血的宣闕的味道。
面前傳來人倒地的聲音,扶諾愣了下,隨即身體一輕,又回到了自己的本體里,還沒探出頭就被宣闕帶離了現場。
等她再次探頭時已經回到了看臺上,底下滿是狼和人的尸體,而那些奴隸這會兒早就朝著門口跑了。
門口那邊有沖天的靈氣,想必是收到信號的仙門世家趕過來了。
“公主膽子還挺大。”宣闕將那令牌推到她面前,眼中閃著奇異的光,“不僅修了魔,還跟魔主一起殺了世家的仙士不怕以后都回不去仙界和人界了”
扶諾將自己的令牌收好“不會的。”
宣闕瞇眼“為何這么肯定”
因為歲沉魚早就說過了,不會讓鐘家作威作福下去,被除掉是早晚的事。
如今陸無暮派了新的世家仙士過來禹南,也有要分散鐘家勢力的意思,她今天既然敢讓宣闕動手,就給人界和仙界省了很多麻煩的規矩。
反正是魔界動的手,還為民除害,給了宣闕名分,又省了人仙兩界的事。
兩全其美。
這些宣闕何嘗又想不到,但他還是滿意自己做了這一個棋子,他不介意自己中圈套,因為他的確做什么都可以。
他高興的是扶諾身上方才有跟自己一樣的氣息。
“不是不愿修魔嗎”
“不啊。”扶諾打了個哈欠,她今天有點過度消耗了,沒什么精神道,“誰說我用了你的魔氣就成了魔宣闕,難道你真的覺得自己是個十惡不赦的人嗎”
宣闕扯唇“為何不是。”
“算了。”扶諾不想跟這個犟種再說下去,“我要睡覺了,我們回去吧。”
“不行。”宣闕不滿,“本座今日幫了你,你還沒謝謝本座呢,什么表示。”
扶諾迷迷糊糊,想著他格外喜歡的稱呼,敷衍道“謝謝宣闕哥哥。”
宣闕一愣。
與此同時,黑暗里瞧見了所有過程的大狐貍聽到最后這句微微瞇眼,冷笑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