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諾心里小聲嗶嗶那你聽得還這么起勁,一直揪著不放
一直貓崽的哥哥到底有什么好當的,你們實在想聽人喊,只要放出話去,這天下追著趕著要喊你們哥哥喊你們祖宗的人比比皆是。
但這話她暫時不敢說。
“界主師尊您就別計較這個了。”她小聲說,“以后我還得給人家打工呢,貓在屋檐下你懂的。”
“你覺得你說得很小聲嗎”宣闕氣得胸膛起伏,“本座在你心里就是心眼那么小的人”
“當然不是。”扶諾搖頭,“但這是我為貓處世的道理,把你帶出來就要把你好好帶回去,不然我成什么了”
宣闕捏著軟鞭“真以為本座怕他”
“不怕不怕。”扶諾敷衍地摸著胸口,“我怕,我見不得血腥的。”
你是瞎了看不見面前這一地的血不成
“行了。”歲沉魚見她上躥下跳的,都給自己抖摟圓了,哪里不知道她就是在討好哄自己開心。
他垂眸看著乖乖趴在自己腿上的貓崽,其實也知道自己這氣來得莫名其妙。
知道貓崽成天在三界跟一群人混的飛起,九元界里普通仙獸跟她遇上了都能天南地北搭上幾句話,更不提她在四峰八門結實的那些弟子。
她身邊總是有很多人,又能把每一個人都能哄得開開心心。
只是他見不得。
在他的世界里貓崽特殊的,所以見到其他人與自己占了同樣份額的特殊,他就見不得。
他向來都不喜歡自己的東西沾上別人的味道,可貓崽卻每天都在他忍耐的邊緣橫跳,一再挑戰他的底線。
眼見著自己的底線越來越寬,歲沉魚心下也漸漸沉了下來。
她可以特殊,但不能成為底線。
扶諾還不知道歲沉魚這么嚴肅是在想什么,忍不住上前用只有兩人聽得到的聲音喊了句“哥哥。”
歲沉魚淺瞳微凝,將她推開了些許“扶諾。”
“嗯”
歲沉魚看著她“本尊要閉關了。”
“什么”扶諾沒反應過來,“你不是來接我回家的嗎”
“閉關。”歲沉魚又說了一遍。
扶諾抿了抿唇。
可是之前歲沉魚才跟自己說好,以后七日公休的時候一起回家,一起玩,他不想成為透明人,不想沒有存在感,又說要教自己修煉呢。
她輕聲問“你不教我了嗎”
“你七日回來一次,本尊自然會給你指點。”
扶諾有些無措,她能聽出來歲沉魚不是說笑,他說他從來不開玩笑“你不想跟我一起玩了嗎”
“都是些小孩子的玩意兒。”歲沉魚不
在意道,“本尊什么沒見過”
“你想去哪便去,想怎么叫別人也隨你叫。”他淡聲道,“本尊不會在意,知道嗎”
可你之前明明就在生氣。
扶諾沒說話,或者說她依舊沒有明白歲沉魚到底為什么會突然做了這個決定,是回去這幾天遇到了什么,還是其他
總不可能因為自己叫了別人一聲哥哥就不想搭理自己了吧。
“去吧。”歲沉魚將她放到地上去,合上眼道,“本尊乏了。”
扶諾沒有立刻走,而是問“那你還接我回家嗎”
歲沉魚是想現在就走的,可他睜眼看著貓崽那小心翼翼的眼神就沒有開這個口“明日來鐘府。”
扶諾微微松了一口氣,還好,他沒有說沉山也不是她的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