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沉魚望著桌上那些還沒被動過的食物和小玩意兒,都是過去貓崽帶來的,他沉吟片刻,眼中深色一閃而過,卻隱約有種感覺。
自己好像被罵了。
扶諾第二天醒來覺得有哪里不太對。
忽略一邊呼呼大睡的兔妖,她怔怔地望著空無一物的桌面。
歲沉魚他來過了
不僅如此,好像還把這些東西都拿走了。
她顧不得許多,一爪子拍在熟睡的兔妖腦袋上“快醒醒”
兔妖被拍得愣了許久,不可置信的看著她你打我▏”
“我是叫你起床。”扶諾用腦袋頂著他起來,“看這里。”
歲沉魚掃了一眼桌面“怎么”
“上面的東西你動過嗎”
“不曾。”
扶諾眼睛一亮“那你昨晚沒聽到有人來”
“沒有。”
“”扶諾頓時就被澆了一大盆冷水。
雖然知道上面的東西多半都是被師尊拿走了,可他一點氣息和動靜都沒留下來,看來這會兒還不愿意見她。
歲沉魚已經坐了起來,一看她聳拉著的眼睛就知道她現在情緒不高“丟了不高興”
扶諾搖搖頭“沒丟。”
“那為何”
“沒事。”那一瞬間的失望好像只是錯覺,扶諾很快又支棱起來,從儲物戒里掏出一些點心給他,“快吃,吃完上路了。”
歲沉魚現在沒什么胃口,但是貓崽遞過來的才勉強吃兩口,又問“以為是你師尊來過了”
埋著頭的扶諾頓了頓,嗯了一聲“應該來了吧。”
“你不是很想讓他來為何又蔫頭蔫腦。”
“這不一樣。”扶諾支著爪子,沉默了好一會兒。
就在歲沉魚以為她不會再說下去以后,卻聽她忽然又開了口“在我前面,有一個師兄和一個師姐。”
“所以”
“雖然我師尊好像不是很想收他們,但對他們也沒太苛刻。”
至少她看到的是歲沉魚從不會管,卻也不會缺短他們的靈石,整個界主府基本對他們沒什么限制,當然,除非他們真的吵到了他。
可以說孟懷和魏聽
云對歲沉魚來說只是可有可無的徒弟,見或不見都那樣,但他也從不會否認這兩人喊他師尊,也會按照常規把自己的劍譜給他們。
扶諾咬了口包子,含糊道“所以我現在發現,在師尊眼里我與師兄師姐沒什么兩樣。”
他不拒絕自己的示好,也大方給自己洞府和靈石,也給自己修煉的手冊。
但也僅此而已。
她咽下嘴里的東西,抬起頭笑道“但這也不是什么壞事,我覺得還挺好的,至少我有錢有住的地方,還有教導我的師尊是不是”
歲沉魚沒說話。
他其實想說貓崽和那兩個人不一樣。
當初收下這兩人是必然結果,但貓崽不是。
若是他不愿,沒有任何人可以強迫他把貓崽收下來,不會平白無故去關注她的修為長進給她那么多修煉之法,沉山與界主府不同,他從未給任何人做過這個洞府。
可他自己也沒法解釋,自己做出的這些超越底線的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