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念說行,轉身就要走,周醒拉住她,往旁邊藥店去,“她腳受傷了,再弄點藥啥的。”
東西準備齊,還在便利店買了面包和水,馮念跟老鄭提了去酒店打聽。
“有個光腳沒穿鞋的姑娘,哭得蠻厲害”馮念向前臺描述。
前臺先是拒絕,后來打了通電話,那頭應該是同意了,還是讓她們上去。
馮念回頭,朝門外的周醒比了個“ok”,又戳電梯。
周醒點頭,手揣兜站門口等,她出來也穿的拖鞋,外面待了那么久,雙腳也凍僵。
風漸漸大起來,好像又降溫了,原來白日的晴朗不過是回光返照。
馮念出來,周醒迫不及待上前問“她怎么樣”
馮念搖頭,“不太好,哭得可憐。爹媽都不在,吵架跑出來,連家都沒得回,只能住酒店。”
她揉心口,“我都看得心疼死,不過也別太擔心,我替你抱了會兒她,安慰了幾句。”
周醒沉默。
“上車吧。”馮念拍拍她肩膀,“外頭冷,有什么先上車再說。”
到車上,周醒還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馮念著急,拍著大腿問到底怎么回事,周醒搓搓臉,緩了緩,才以個人視角簡單復述一遍。
這回換馮念沉默了。
前面主駕,老鄭把著方向盤問了一句,“那周冰冰被你打了現在不會還躺著吧。”
周醒深思游離,不清不楚“嗯”一嗓子。
“我靠”馮念登時蹦高,腦袋撞到車頂,哀叫一聲,急忙朝前揮手,“快快快,開車,趕緊回去看看”
一路疾馳。
出電梯到樓層,迎面就是孤零零躺在地板的帆布包,周醒撿起來拍拍灰,見房門還大敞著。
馮念揮著胳膊“咚咚
咚”跑進去,里間傳來一聲尖叫,周醒跟過去看,周凌果然還躺地上,額頭處拳頭大一灘血,昏迷至今。
老鄭趕忙去把人扶起來,馮念驚惶四望,匆匆抓來紙巾,唰唰唰連扯七八張,跪地去擦血。
“你干嘛”老鄭問。
食指豎在唇上,馮念噓聲,“毀尸滅跡。”
老鄭服了她,“還沒死趕緊送醫院。”
周醒頭昏腦漲,還是堅持過去探了周凌鼻息,“沒死。”
馮念雙手合十,“謝天謝地”她又怒斥周醒,“你就會闖禍。”
“你當時在,也會想揍她的。”周醒沒什么表情說。
將近凌晨四點,周凌被送望最近的醫院,縫完針安頓到輸液大廳休息。
周醒不想看見她,馮念跟她說了幾句話,換老鄭進去伺候,問她有什么需求。
周醒坐在輸液大廳外走廊邊的長椅,沒受傷,沒哭,卻感覺半條命都丟了。
她心死了。
老鄭跑出來“周凌問竹子姐在哪兒。”
周醒沒反應。
“問你。”馮念胳膊肘捅她,“要不要告訴周冰冰。”
“在酒店唄。”周醒一臉死相。
“真講啊”馮念不贊同,“這么好的機會,你就放過了。”
瞬間,周醒死灰復燃,之前那通反省全當狗放屁。
她挺身坐直了,看向老鄭“你去跟周凌講,孟新竹就在酒店,我們剛做過,她腰特別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