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念就要招呼人,周醒雙手合十告饒,“求你了。”
來得正是時候,臺上開始走秀,抬眼望全是白花花的大腿。
周醒手捂臉,根本沒眼看,板凳還沒捂熱,抬屁股就走。
馮念跟著她出來,恨鐵不成鋼,“這點出息。”
一口氣沖到大街上,周醒才敢張嘴大口喘氣。
她不需要轉移目標,也不太情愿轉移,更不喜歡通過這種膚淺的方式來結識另一半。酒精用來助興最好,而不是放縱。
馮念也不強求
,陪她大街上漫無目晃蕩。
抵達路盡頭的小吃街,相比臺上排列整齊的豐滿大白腿,周醒對燒烤攤上紅白相間的五花肉更感興趣。
這季節的小龍蝦正好,路邊大排檔兩人落座,馮念要了兩瓶白的,直接吹。
“那你總不能一直賴我家里。”馮念的意思還是讓她回去。
“都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么呢,起碼回去看一眼再下定論。”
“回去看她們恩恩愛愛”周醒嗤,三根竹簽烤肉一起擼。
“之前還是你跟我說的,她們早床死了,你來之前就床死了,就算和好,也只是暫時的,沒有感情基礎,分手是早晚的事。”
“就差臨門一腳了”馮念揮舞著手里的小龍蝦鉗,“堅持那么久,怎么說放棄就放棄。”
周醒不想聽她啰嗦,只悶頭喝酒,大口擼串。
“行,喝吧。”馮念也不廢話了,“今天就往死里喝。”
周醒一開始還有意識,桌上出現第四個空酒瓶的時候,她感覺不對勁,好像只有她在喝。
瞇眼看,她手邊只有十來根竹簽,馮念那邊,小龍蝦殼卻是堆積如山。
面對滿桌殘羹,周醒不悅,“你怎么、怎么不給我留”
話沒說完,人直直仰倒,跟后面膀大腰圓的東北大哥來個背對背。
“欸欸欸,咋回事,可不興碰瓷。”東北大哥扭頭看。
“醉了醉了。”馮念趕忙去扶。
路邊等候已久的老鄭快步趕來,背起人往車邊走。
孟新竹接到電話,下樓去迎,周凌同往,期間未置一詞。
周醒被扶下車,開始哭,扯著周凌衣袖不撒手,沒徹底迷糊,還認得人,大聲質問,“你憑什么那么說我你憑什么”
兩人糾纏不清,老鄭上前幫忙,孟新竹問馮念,“你故意把她灌醉的”
馮念有點不知道該用什么態度面對她,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這關系太亂了。
送周醒回來,當然是站在她角度考慮問題,她總不能一直頹廢著,事情都耽擱。
都是成年人了,早晚要面對的,收撿起情緒,日子照過,該干嘛干嘛。
“先把人弄上去吧。”馮念說。
“多謝你。”孟新竹溫聲。
馮念想說我也不是為你,都是為了周醒,為她后面的計劃還能順利開展,早點有個窩,不必被人推來搡去的。
“還勞煩你幫我多照顧照顧她。”馮念思來想去,就只有這一句。
周醒再次睜開眼睛,看到天花板時,就知道她被馮念給算計了。
天光明亮,日頭傾斜,已經是下午。馮念家的客臥比這個小些,房間朝北,也看不到太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