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沒有,季時乘重新趴回秦眠腿上。他在腦海中問光球“小坑貨,秦眠為什么不愿意見秦政”
光球有些不喜歡季時乘給它亂取外號,但它不敢招惹季時乘,只能默默承受。
它對季時乘說“大概就是上一輩留下來仇怨,外加奪家業之仇,奪妻之仇等等等吧。”
聽到奪妻之恨四個字,季時乘直接問“秦眠結婚了”
他沒在家中看到女性用品。
光球說“沒有,是很久之前的娃娃親。他們本該今年訂婚的,但是那個女生被秦政撬走了。對了,那個女生就是女主。”
訂婚對象被撬走了,所以昨晚秦眠是在借酒消愁真是狗血劇情。
季時乘問光球“秦眠現在是個什么狀態”
光球回答“處境上,秦眠現在已經被逐出秦家了,他失去了繼承人的身份,還被撬走了準未婚妻。他現在除了錢,真的是一無所有了。”
季時乘面無表情,如果沒有最后一句,他應該會心疼一下秦眠。
光球繼續說“人際上,對秦眠最重要的爺爺厭棄他了,和他不錯的朋友發小都背叛了他,唯一對他忠心的助理還被調去了臨市。現在,就孤孤單單一個可憐人吧。”
季時乘垂眸,親人方面光球只提到了爺爺,那么秦眠父母如今是個什么狀態不言而喻。
他問“還有其他嗎”
“有的,比如身體方面。”光球說“秦眠有失眠癥,還有慢性胃炎、腸炎,身體長期處于亞健康狀態。如果再不就醫,他的身體會因種種原因轉化成急癥,然后”
后面的話光球沒再說下去,但季時乘知道那是什么。生病,周圍無所依,沒水沒食物,掙扎死去。
季時乘說“給我講講劇情吧。”
光球應聲“好的”
季時乘想聽劇情,秦政卻不給他這個機會。外面的秦政拿起了手機“喂,爺爺,我現在正在哥哥家門口,他”
在秦政說出爺爺二字時,秦眠就已經站了起來。這讓季時乘意識到,爺爺對秦眠真的很重要。
他被秦眠勒的有些疼,卻忍住沒有掙扎。秦眠幾乎是三兩步奔到門邊,門被用力打開。
冷風灌入屋中,被秦眠抱著的季時乘瞇起了眼睛。
門外的秦政抬起了頭,他對著秦眠笑了笑,人看著陽光又干凈。
他對電話那頭的人說“他已經開門了,爺爺要跟哥哥聊幾句嗎啊不用了嗎那我先掛了。”
秦政將手機收起,他的視線在季時乘的身上停留了兩秒,然后移到秦眠的臉上。
他語帶遺憾的說“哥哥,爺爺還是不原諒你。”
秦眠的視線從秦政手機上移開,他似乎并沒有因爺爺的不原諒而失望,只是有些走神的嗯了一聲,便想關門。
秦政卻在這時抵住了門,他臉上的笑容不減“許久不見,哥哥不想我嗎”
秦眠沒有說話,只是看向秦政的眼神很冷。
秦政唇角的弧度變大了一些,他說“聽說哥哥最近連門都不出了,只是被爺爺趕出來而已,就這么受打擊”
秦眠抓著門把手的手開始用力,秦政也加大力道,不讓秦眠把門關上。
他鼓勵秦眠道“只是被趕出來而已,哥哥好好表現,還是可以再回去的,就像我一樣。”
秦政說話的聲音很溫和,即便說著有些難聽的話,也讓人討厭不起來。
反觀秦眠,看著很陰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