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一個堂弟。”仁王爸爸說,“他們家很早就搬到國外去住了,很少回日本。”
“這次是全家都回來了”仁王姐姐好奇問道。
“應該不是,只有他自己回來了。”仁王爸爸說,“一直知道的都是他的英文名字,前段時間重新聯系才發現他的日文名和雅治你一模一樣呢。見面一看長得也很像,雅治長大以后就是那樣子吧真是太有緣分了。”
“和網球有關的工作需要特地回來嗎”仁王有些困惑。
他雖然很好奇,但他知道的只有仁王的日語名字。他父親說英文名也只說“asa”這不就是名字的羅馬音讀法嗎用這個讀音去網絡上搜索都搜不到人。
這是當然的,因為仁王在世界網壇中聞名的是“欺詐師”這個稱號,新聞當然也是稱呼他這個姓氏。
結果他第二天就在學校見到這位遠房叔叔了。還是新來的教練。據說還是很有名的職業選手。
職業選手
職業選手為什么會回日本當一個中學的網球教練啊
現在不是思考這個的時候。現在要思考的是,自己站上球場的瞬間,網球部的所有人都會知道,自己和新來的教練有關系了。光看臉就能看出的聯系。
所以這種事真的很討厭啊,親戚是學校老師什么的。
十二歲的仁王在走上球場前調整好了心態。他并不是會因為這種事受到影響的性格。說得直白一點,他實際上是個很自我的人。刨除親戚關系,他現在面對的是曾經是職業選手的新來的教練,網球技術很好,而他目前剛學習網球沒多久,確實需要有人教導。既然如此,那每一個機會都得珍惜。
但哪怕調整好了心態,在走上球場對上對面那個像自己放大版的遠房叔叔的視線時,他無端有了種不祥的感覺。
什么啊,不會這位叔叔,不僅長相相似,連性格也和自己類似吧難道這種東西還有基因遺傳嗎
小孩的表情沒有在臉上表現出來,但仁王還是一眼就看穿了。他原本沒有要做些什么的心思,只是想摸摸底,看看這個世界的自己到底是個什么水平。但既然對面的小孩眼神里已經有了警惕,像是提前預知到了什么一樣啊,這不就是最好的惡作劇對象嗎
但不是今天。
看熱鬧的人太多了,有些事更適合在只有兩個人的場合做。況且在大多數人都在的場合里只對一個人特殊是不太好的事。仁王有惡趣味,卻沒有惡意,因此他不會在一開始就把小仁王推到騎虎難下的境地里去。
他沒理會小仁王走上場時其他人遲疑的聲音和一些嘩然,用球拍挑起地上的網球,丟到對面“一樣的規則,你發球。”
十二歲的仁王在網球上確實是個初學者。不過他拋起網球時姿勢還算標準,擊球時也注意到了姿勢和發力位置。這些基礎一開始沒有注意,當打的時間長了,后來再調整就要花多倍的時間了。
仁王在做實力分析和評估力道有點弱了,手部肌肉還沒練出來,核心也不太穩,不過清楚自己的弱點因此移動時沒有一味追求速度,從一開始就注意到了節奏的問題;正手熟練度遠高于反手,反手擊球時沒辦法掌控球的弱點因此會造成回球失誤,這是需要盡快糾正的,否則手腕多次受到沖擊容易受傷;技巧沒有提的必要,還在打最基本的網球,對球的掌控力也還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