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松田陣平嘟囔了一句,坐上彌漫著淡淡古龍水香氣的副駕駛,扯過后座的一個抱枕塞進懷里,視線落在駕駛位那個熟悉的側顏上。
說起來,景老爺都要臥底了,怎么還本色出演啊不換個人設嗎
松田陣平在心中吐槽著,卻突然似有所感般打了個寒顫。
同期好友背后背著的貝斯包里應該裝的是狙擊槍吧狙擊手一般不是瘋狂扭曲或者冷酷無情的設定嗎
諸伏景光現在這副溫溫和和的樣子,怕不是要玩反差那套而能夠想出這種反其道而行之的設定的人可千萬別是自己那位幼馴染啊
“白蘭地先生,能先將手銬解開嗎這樣不方便開車。”見松田陣平神游天外,諸伏景光出聲道。
掉落物品沒有配套的鑰匙,所以松田陣平也沒辦法直接開鎖。
“唔”他環顧四周,問道,“你有鐵絲嗎”
諸伏景光搖了搖頭,于是松田陣平攤手道“那沒辦法了,你忍一下。”
諸伏景光
看著諸伏景光臉上幾乎要掛不住的微笑,某位畢業四年的警官先生夢回警校時期,回想起那段被偶爾切開黑的貓眼同期支配的歲月。
他愈發心虛地瞥開視線,在心中為自己那需要戴著手銬開車的好同期點上一根蠟別誤會,不是可憐對方,是祈禱自己千萬別遭報應。
抱歉了,景老爺,不是我想給你拷上手銬,利用你對我的關注,強行把你帶進組織。
只是因為在那個你將要臥底的組織,有位boss要我給你開后門。
許是車里的暖氣溫度適宜,許是駕駛座上的好友令人安心,又或許是身體消耗過度,松田陣平靠著車窗,就這么不知不覺地睡了過去。
“白蘭地大人,醒醒。”
松田陣平感到有人輕輕地推了自己幾下,他不舒服地動了動,這才緩緩睜開眼。
退燒藥的藥效已經過去了,醒來之后,能明顯感覺到愈演愈烈的頭疼。
“我們已經到了。”諸伏景光貼心地解釋道。
松田陣平眨了眨鳧青色的眼眸,他眼前有些發花,大抵是這一整天的操勞下來,他卻只在早上忍著反胃喝了碗粥的緣故,如今有些低血糖。
見卷發青年抿著嘴不說話,諸伏景光俯身從副駕駛拿出一包糖,放到同期手上,又問道“需要我扶您下車嗎”
松田陣平下意識地抓住了諸伏景光手上的手銬。
“我不會逃跑的。”諸伏景光無奈地嘆氣。
“反正你想走也走不了了。”松田陣平嘟囔了一句,還未完全清醒之下,鳧青色的眼眸沒有絲毫光彩。
諸伏景光微皺著眉,他與松田陣平離得近,凝望著對方的眼眸時,仿佛只要一不留神,就會被深邃的暗色吞噬。
他不自覺地繃緊了肌肉,扶著車框的手指用力,指甲摳在鋼鐵上,壓得生疼。
而就在藍眸青年的精神緊繃到極點時,他的耳中分明傳來了另一個人的呼吸聲。
那平穩的呼吸聲離得極近,就這樣悄無聲息地出現在了身后。
諸伏景光猛地扭頭,正對上一雙沒有光彩的藍色眼眸。
“松田先生,我們抓到那兩個害死你的炸彈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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