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我是要被帶去白蘭地大人身處的那個組織了嗎”諸伏景光略帶苦惱地問道,“如白蘭地大人所見,我在深夜出現在這樣荒涼的地方,是為了一份委托。若是無法完成,恐怕我的信譽要大打折扣了一定要現在就跟著白蘭地大人離開、沒有一絲商量的余地了嗎”
“沒有。”松田陣平無情地掃了戲多的同期好友一眼,“你沒得選擇。”
“那至少告訴我,我接下來會被如何對待吧”諸伏景光適時地表露出幾分憂心。
松田陣平
好問題,他也不知道。
見卷發青年視線游移,諸伏景光拿出了從萩原研二那兒獲取的經驗,趁著對方心虛之時,追擊道“我只是在完成委托的途中,偶然見到白蘭地大人身體不適,想要施以援手、行善積德,聊表對我手底亡靈的歉意罷了。”
松田陣平
你戲好多,真的,景老爺你在干什么啊
“卻未曾想在無意之間接觸到了不該沾染的東西,這完全是無妄之災”諸伏景光繼續道。
“你想怎么樣”松田陣平抽了抽嘴角。
“白蘭地大人也不愿意見我這樣的無辜之人遭此無妄之災吧”黑發青年眨了眨眼,開始道德綁架,“既然白蘭地大人都有了自己的代號,想必在組織之中有一定地位吧”
“所以”
“白蘭地大人能給我一個聯系方式嗎今后進入組織,能讓我仰仗于您嗎”
松田陣平
景老爺不要用你偶爾腹黑、忽悠那個對你單純又沒有戒心的幼馴染時的眼神啊自己又不是降谷零,消受不起啊
或許降谷零會覺得是藍眸貓貓版的幼馴染在像自己撒嬌,但松田陣平只能看到諸伏景光背后盛放的黑百合。
雖然告訴他自己的號碼也沒什么大不了的就是了。
“可以”松田陣平隨口答應著,剛想報出他熟悉的那串號碼,卻猛地止住話頭。
他之前的手機號早就被銷毀了,而自從被組織強行塞了新手機之后,除了和熒聯絡之外,都是些單方面接收的消息,根本用不著手機號。
就像萩原研二還在身邊時一樣,根本不需要打理自己的社交圈,也就沒必要去記自己的號碼。
所以,現在的松田陣平壓根就不知道自己的新手機號。
松田陣平
果然人在生病的時候不該干耗費
腦力之事,換做平時的自己絕對不會犯這樣低級的錯誤。
還是算了。卷發警官硬生生地改變了回答,帶著幾分心虛,“沒必要。”
“真的不可以嗎”諸伏景光牽扯出個低落的笑,卻將松田陣平的神情凈收眼底。
卷發同期的表情一向很好猜,諸伏景光不費吹灰之力,就看出了那雙鳧青色眼眸中的心虛。
是因為被組織控制著,不能將聯系方式告訴自己嗎還是因為被迫從事了罪惡的勾當,不希望被自己看見呢貓眼青年沉思著,默默在心中記下一筆。
“沒必要”眼見諸伏景光眼底的藍越發深邃,松田陣平連忙出聲,真誠道,“有誰找你麻煩,報我的名字就行了主要是,我不記得自己的手機號了。”
“欸白蘭地大人的地位原來這么高嗎”諸伏景光象征性地恭維了一句。
松田陣平沒有撒謊,他很清楚。所以,是連知道自己手機號碼,與他人交換聯系方式的權利都被那個組織剝奪了嗎諸伏景光在心中嘆了口氣。
算了,慢慢來吧,他想著,替同期好友拉開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