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似乎把她的真誠邀請也當成了客套,禮尚往來的也邀請了一句她去首都玩。
蘇懷瑾同樣沒有當真。
不過邀請失敗的她也就氣餒了一秒,很快又打起精神,一次不行,還可以兩次三次。只要她不放棄,希望它就一直存在。
蘇懷瑾按計劃繼續拉近關系,“你跟沈凜今天都在家呀,沒出去拜年”
“確實都在家,你要跟他講電話嗎”
“可以嗎”蘇懷瑾很期待的樣子,“他是不是回到家就開口說話了呀”
“沒有。”
蘇懷瑾
仿佛已經看見了蘇小美頭頂冒出的問號,謝容笙解釋道,“他還是老樣子,不開口理人,不過我可以把話筒給他,你跟他說說話,順便幫我們叫他好好吃飯睡覺。”
蘇懷瑾終于明白之前接她電話的大叔為什么突然沉默了。她現在也曬干了沉默。
請問面對一個仿佛沒長嘴的小朋友,她要怎么跟他講電話。
而且沈小虎怎么回事在他們家的時候一聲不吭,她還以為這是豪門小少爺的個性,從小就與眾不同的標志。可回了他的豪門老家也這樣充滿個性,是要當bkg到底嗎
但這都不是資產五百的她該操心的事,蘇懷瑾收起疑惑,努力跟董事長舅舅尋找共同話題,“聽起來小虎回家后不怎么乖了呀,他現在吃飯都開始挑食了嗎”
謝容笙竟然嘆了口氣,語氣中都透著十足的無奈,看來當真是苦惱極了,“吃飯睡覺都很折騰,難得你之前還事事親為的照顧了他那么久,著實是辛苦了。”
蘇懷瑾知道,這時候就要果斷順著董事長舅舅往下說,但凡猶豫一秒都是對她未來那十萬的不尊重。
但她突然發現,警察叔叔剛才當著人群給她樹立的道德標兵形象,讓她開始有了偶像包袱,竟然沒法昧著良心給小少爺甩鍋了。
大腦很想附和,嘴巴卻有它自己的想法,“沒有啊,小虎在我們家的時候很乖,只要把飯菜喂到嘴邊,有什么吃什么,基本不挑食。睡覺也是,從來不需要講什么睡前故事,讓閉眼就閉眼,乖乖的一覺睡到天亮。”
說完實話的下一秒,蘇懷瑾就深深后悔,哀嘆這良心來的太不合時宜,可惜她也沒了補救的機會,謝容笙已經結束了這個話題,按照剛才說好的,把話筒遞給了外甥。
當然蘇懷瑾也看不見具體情形,就當對面是真換成小朋友了,依照董事長舅舅給的提示,叮囑他好好吃飯睡覺長高高了,以后有時間門不要忘了來找她玩。
再然后,蘇支書也接過電話跟謝先生說了兩句就結束了通話,當然沒忘記告訴對方,他們撥過去的這個座機是鎮上的公用電話,以后若有事找他們,可以打這個電話,店老板會找人去村里喊他們上來接電話的。
他們這通電話,比幾個人的加起來都長,打了近四分鐘,也按四分鐘算,蘇支書出了足足兩塊錢,很貴,但父女倆都是滿意的,回去路上,蘇懷瑾還充滿期待的問支書父親,“你說謝先生真的會打電話到小賣部找我們嗎”
蹬著自行車的蘇支書在心里呵呵兩聲,頭也沒回,“謝先生一看就是干大事的,日理萬機,哪有那么多閑工夫跟你浪費時間門”
然而這次他猜錯,而且錯的很離譜,干大事的謝先生不僅給小賣部回電話了,甚至在不到一周的時間門打了三次電話。
第三個電話是正月初十,地里還沒多少活,閑不下來的蘇支書忙著組織村民們去挖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