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令點頭。
“有心,多謝了。”肖稚魚說著一拉肖如英,往小廳去了。
等離開小池塘,拐了個彎,肯定是看不見人了,肖稚魚將手里的梅花晃了兩下,塞到肖如英手里。
肖如英臉微微發紅,郭令現身,明擺來示好,是什么意圖她當然清楚,就是因為如此,她此刻心里頗為亂糟糟的。他不像之前林四林七,或是縣中其他紈绔,示好的手段幼稚粗劣。郭令則要坦然自若的多了。
肖稚魚似是猜到她想些什么,道“不過是一包藥粉一枝梅花,阿姐不必想那么多,若真有誠意,日后自會有其他表示,若不是,扔了就是。”
肖如英暗嘆自己還不如妹妹豁達隨意,進入小廳前就將心情收拾好,如離開時一樣。
林希真看見她手里的梅花,目光微動,卻什么都沒有提。婢女又送了新做的點心上來,林希真招呼著眾人吃。
肖稚魚捻了一塊,和林七郎目光對個正著。林七郎臉皮一抽,扭過頭去。
林四郎年紀最長,見氣氛有些冷淡下來,便起了個話題,道“要說最近天下也出了不少大事,長安城里,宰相向陛下告發,說太子妃之兄與邊將密會,構謀規立太子,如今被貶官,牽連的人不少,唉,如今宰相勢大,東宮根本不能敵。”
年輕郎君對議論朝局天然便有沖動,林七郎立刻忘了剛才丟面子的事,道“我也知,如今長安兩種人活得最是滋潤,一是貴妃的親朋故右,二是跟著宰相的人。”
林希真聽了,對宰相沒什么想法,反倒是嘆道“如此說來,太子妃真是可憐,兄長被構陷貶官,她說不定也要被太子埋怨,日子難過呢。”
林四郎笑道“你這小娘子,太子妃金尊玉貴的,還用你擔起心來。”
林希真道“難道我說的不是”說著她去問肖如英,“英娘怎么看”
肖如英不想評論國事,含糊道“太子妃的難處我如何能體會的,許是胸襟氣度與常人都不一樣。”
林四郎與林七郎起了個頭,卻是又議論宰相諸多行事針對東宮,“太子被欺成這樣,滿朝官員都不敢出聲,聽說只有豫王與太子交好。可惜豫王在這事上也說不上話。”
肖稚魚默默聽他們說著,這些事她早就知道,半點也不覺得新鮮。
只聽林七郎道“那日我聽長輩說,太子與太子妃去陛下面前跪了半日,才讓陛下生了憐惜之心,宰相聽到風聲,查案收斂許多,不然還不止是貶官這么簡單。”
肖稚魚心突地蹦了一下,脫口而出“什么”
廳中眾人閑說長安城的事,
肖稚魚一直都是乖巧聽著,這一下突然出聲,讓林希真幾個目光齊刷刷看過來。
肖稚魚追問道太子與太子妃在陛下面前跪了半日
想看朵朵舞的被我渣過的昏君重生了嗎請記住的域名
林七郎看她不順眼,哼聲道“你這小娘子忒是無禮,我剛才說的明白,太子與太子妃不惜顏面,跪了兩個多時辰,才讓陛下有意維護,不然以如今宰相權勢,太子只怕也落不了什么好。”
林四郎到底還是沉穩些,趕緊道“長安宮中的事,我們也都是從別處聽來,切莫深究。”
肖如英微微側過身來,低聲問肖稚魚,“怎么了”
肖稚魚見林家兄妹也都看著自己,將心頭的驚詫藏了起來,臉上漾起個笑道,“我不知太子也有犯難的時候,所以才驚訝。”
林希真與林四郎一聽,心里想的都是,到底還是半大孩子,看法著實天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