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沈司瑾相當不講情面的將畫給拿走了,一轉眼的功夫,剛才的小發卡也被他收進了盒子里。
杜嫣“
”
杜嫣看著他那收納起東西來專注的模樣,心中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她的腦中情不自禁的就想起了沈司瑾以養的那只小貓。
那時候他還小,所以她陪孩子身邊的時間也多。
沈司瑾小時候從外面抱來一只小貓,那只小貓很黏他,他把它養著,喂食洗澡從來都是親自來的,小貓用的東西也從來都是整整齊齊的收拾好,不給別人碰。
東西是這樣,貓更是這樣,別人摸一下都不行,就連小貓身上的貓毛也非要固執的收集起來。
可后來那只小貓跑丟了,那就是一直不安分的小貓,總是往外跑,全家都拿它沒辦法,甚至因此,沈司瑾還被抓傷過。
沈司瑾把那只小貓用繩扣拴在屋子里,結果小貓吃壞了肚子,死了。
沈司瑾把自己關在屋子里一天一夜,什么也沒做,誰叫也不開門,就與那只小貓的尸體關在一起。
最后,他親手埋葬了它,清理了所有關于小貓的東西,一根貓毛都沒剩。
他變得比以前更愛干凈了,家中再也沒有養過貓。
杜嫣搖了搖自己的頭,將腦中亂七八糟的想法全都甩了出去。
人是人,貓是貓,人怎么能跟貓一樣呢
許迦南每天睜開眼睛,看見那只布娃娃,就一定會想起跟巧巧玩過家家的那些時候。
她幾天沒看見巧巧了
姥姥就跟她肚子里的蛔蟲一樣,看見她望著窗外發呆,就說“今早看見巧巧她奶啦,她奶說巧巧跟她媽上姥姥家了,得住上好幾天呢。”
巧巧不像許迦南,姥姥住得那么近,路上還得坐車呢。
許迦南“哼”了一聲,翻了個身,又開始較勁“您提她干嘛啊,我什么都沒說”
姥姥說“沒說沒說,起床吧,姥姥給你熬小米粥了,還有剛出鍋的雞蛋羹。”
許迦南吃完了雞蛋羹,又喝了幾口小米粥,她晃了晃自己手里的布娃娃,自言自語的說“過家家跟誰都能玩,我找哥哥也行。”
說完,就熟門熟路的往沈家跑。
這么些天,沈司瑾也已經習慣了天天都跟許迦南在一起,看見她抱著布娃娃跑進來,也沒有大驚小怪。
許迦南說“哥哥哥哥,你陪我玩過家家吧”
沈司瑾猶豫了一下。
許迦南跟熟人特喜歡玩撒嬌耍賴那一套,現在她根本就不怕沈司瑾了,撒起嬌來也特別熟練。
沈司瑾拗不過她,猶豫著點了頭。
許迦南興奮得一蹦三尺高,把手里的布娃娃往沈司瑾的懷里塞,然后伸手解他的衣服扣子。
沈司瑾,抓著她的手,問她“你要干什么”
許迦南眨眨眼睛,晃了晃他懷里的布娃娃,說“過家家要有小孩子呀,要生出來。”
“塞進衣服里才能生出來,電視里都是這么演的。”
沈司瑾“”
杜嫣真應該在這里的。
可惜她看不見,她兒子那張泰山崩于前都面不改色的臉。
裂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