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今日落蜃草的功用都消失了,他已看不見她本來的面容
了,他不想在他和她坦誠的重要時刻,再看見別人的樣貌。
九姬訝然,“這么緊急”
“嗯。不過應該也用不了太久。”他只是臨時督查嫌犯自殺的事,并非是全盤接手此案。他低頭看向九姬,嗓音柔和了下來。
“等過幾日我回來,娘子與我再好生說說話,好嗎”
他果然難纏的很,不肯放過她。
九姬腦袋等,但一想著,等他過幾日回來,她應該已經搞定鼬玉了,也就點了頭。
“嗯好吧。”
他眼角眉梢在她這句里,都染上了柔和的笑意。
只是他還將她抱在懷里,九姬雖然不習慣被人抱著,但也沒有同他懷里跳出去。
他一邊說著,一邊用目光捕捉著她的目光,夏夜里,男人唇齒間的氣息,她耳邊來回縈繞,仿若叢間螢火,縈縈繞繞之間,弄得她耳邊發軟發癢。
她側了側腦袋躲開他唇邊的濕熱氣息,小鼻子縮了縮。
她不習慣、不自在的小動作,都落在男人眼睛里。
只是他面上不露分毫,仍舊抱著她慢慢往回走,柔聲說著。
“這幾日我不在家中,后院修葺房屋,若是擾了你,就同關老管事說暫停幾日。平日有什么事,只管吩咐金娘子還有觀星。觀星白日里崴了腳,我把他留在家中了,只是他說話兩句里便有一句胡言,你莫要都信了他就是”
出個門絮絮叨叨地交代這么多。
九姬暗自嘀咕,難道她是權瑞、涂絨這樣的小孩嗎他怎么操這么多心
只是耳邊更癢了,癢的她不由地往他懷里的方向躲了躲,沒看到頭上男人的笑意更勝幾分。
終于,他把她放到了房內的床榻上。
九姬不用人抱,騰得就渾身自在了起來,同鐘鶴青道。
“那你快去吧,拿朝廷一點俸祿可真是辛苦。”
說完,她已經準備拉了被子睡下了。
卻見本說著要走的男人還站床邊不走。
九姬看去,才聽見他道。
“娘子不必送我到門外,但好歹,也送我一眼。”
不能就這樣直接睡了吧
他說這話的時候語調悶悶,口氣里帶著幾分無奈。
但九姬不懂什么叫做“送一眼”。
她不由地道,“難道我多看你一眼,你出門辦差就能更容易一些嗎”
鐘鶴青“”
那倒不能。
男人默了一默,九姬不知他怎么又沉默了。
卻見他突然將她的鞋子拿了過來。
“反正娘子也醒了,那不如送我到門口吧。”
九姬
但他說完,就幫她把鞋子穿了,一路拉著她的手,大半夜地,強迫地讓她把他送到了門口。
直到他翻身上了馬,才又同九姬道。
“不早了。娘子快回去睡吧。”
九姬你人還怪體貼來。
但來都來了,她跟瘸了的觀星一道,一直目送他騎馬而去,在男人“體貼”地讓她回去的眼神里,看著他漸漸融入夜色之中,才轉身回去睡了。
不知道他兒時是怎樣過來的,究竟為何生出這般奇奇怪怪的性子。
九姬是真不懂了。
只是第二日她去找鼬玉的路上,可巧就聽見了他兒時經歷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