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么說,雙姒尷尬地笑了一聲,“我給薛大夫人調了藥,本是想讓她恢復神智來著,不想今晨怎么突然這樣了。”
孫元景一聽是雙姒姑娘調了藥,立刻后悔質疑的那一句,連忙找補。
“貧道不是那個意思,也許正是大夫人快恢復神智了,所以才會出現異常的波動。”
他這找補還找的挺好,雙姒笑看了他一眼。
“那借孫道長吉言。”
孫元景不敢當,急忙低下了頭。
倒是章徽問了雙姒一句,“雙姒姑娘方才說,大夫人把大小姐當作害死大郎的人,是真的嗎會不會真有這種可能”
這個問題雙姒沒能回答上來。
倒是鐘鶴青開了口。
“不是沒有這種可能,”他說著,看向眾人,“畢竟,薛大郎一家死在外面河道上的時候,大小姐薛梅初也在。”
這話一出,眾人都目露驚訝。
九姬不由問了一句。
“你是說薛梅初也在那兒大郎一家被水匪所害,薛家人提前得了消息出動,去的應該是家中男丁和護院,大小姐去做什么”
鐘鶴青搖搖頭,他道。
“我只知道,當時大房的孫兒、也就是大郎的兒子輝哥兒并沒有在當場死去,溺了水但還有口氣在,是薛梅初把他抱回來的。可那孩子回薛家之后,撐了不到五日還是沒了,大夫人是在那之后神志徹底失常的。”
這事說得眾人都匪夷所思,對于薛大郎之死更添幾分濃霧一般的迷惑。
而這濃霧又像是血月殘留的血色霧氣,整個籠罩在薛家上空。
雙姒說完今早大夫人院中發生的事,九姬又想起了那塊薛梅初的帕子。
她讓雙姒拿了出來,給眾人看。
“她分明是夏日出生的水中芙蓉,卻叫做冬日的梅初。”
莫說九姬和雙姒不解,其他眾人也一頭霧水,只有鐘鶴青皺了皺眉。
“少卿想到了什么”章徽問。
但他問過去,鐘少卿卻好像沒聽見一樣,他又喚了一句。
“少卿”
鐘鶴青這才回了神,見眾人都詢問地看過來,道。
“我是有些思緒,但還不太明確,等我先確定一下再說。”
眾人都道好,
又說起了三小姐薛如芙的情況。
這回是霍杉在丫鬟婆子們口中打聽來的。
“說三小姐這好些日都不太好,前些天吃不下飯還一直干嘔,但誰若是讓她看郎中,她便要生氣,一直說自己沒有事,也不可能有事。”
這話說完,雙姒就道。
“干嘔嗎那這聽起來是有些問題了。”
她這么一說,在座眾人都反應了過來。
鐘鶴青讓眾人要更加留心。
“這薛家的血波之術已經一個半月了,這幾日我們進到薛家之后,薛家血波的浮動明顯增強。”
現有三老爺被大老爺所殺,又有二郎被黃世騰捂死,昨日白天,二小姐襲擊了三小姐,三小姐也可以被排除了。
雖然人被他們救了下來,沒有再繼續增加死亡人數,但母主也遲遲沒有找到。
眾人對于母主的猜測人選不斷縮小,越是這個時候越要小心。
“興許距離找到真正的母主,就這兩日了。”
他說著,突然說了個消息。
“對了,薛四郎有消息了,我正讓人把他帶回來,他明日便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