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姑娘在不在家”
“回夫人,二姑娘這幾日身子不適,一直在家中的。”
“那正好。”大夫人轉頭叫了自己女兒。“既然如芙病了,你就去看看她吧,留在她院中,不必到旁處去。”
薛梅初卻遲疑了一下。
“娘,算了,我們還是不要”
可她沒說完就被大夫人打斷了。
“聽娘的話,去吧,去如芙那兒吧。”
說完,派了丫鬟婆子送她前往。
薛梅初一走,大老爺院里派來的仆從無措了起來。
“大夫人,您這小的如何跟大老爺回話呀”
大夫人卻回到房中,讓人拿了披風系在了肩上。
“你不必回話了,今日,我既然醒了,便去親自同他分說清楚。”
她抬頭,看向漫天飄飛的鵝毛大雪,她嗓音冰冷。
“天要晴,雪要化,再冷的冰,也該有破開的時候。”
淵墨軒。
眾人一聽大夫人醒了,莫說四郎,其他眾人也都起了身來。
孫元景一見此情形,立刻詢問地看向鐘鶴青。
鐘鶴青跟他點頭,“孫道長先過去。”
孫元景道好,當即運氣點腳往外而去,很快不見了身影。
自眾人到薛家之后,明里推波助瀾、暗中查問因由、加快血漣漪波動,這血漣漪影響下的薛家,幾日內先后把二房和二房的人都排除在外,如今更是只剩下大房四郎的二位血親。
母主必在這二人之間。
而母主身上有這血波之術最初的那滴母血滴,只要殺死母主,滅去母滴,禍害端氏縣百姓數十日的邪術立時便解。
孫元景已先行一步了,眾人亦跟在后,也快步往大房而去。
雪地里,除了四郎壓制不住地發出痛苦的呼聲外,其與眾人皆沉默地只剩下雪漱漱落下的聲音。
可他眾人剛到大老爺院外,就見孫元景青色道袍上濺了血滴出了門來。
鐘鶴青一步上前。
“出人命了”
孫元景急急搖頭,“沒、沒出人命,只是,”他看了薛四郎一眼,“方才,大老爺向大夫人下了殺手。”
大夫人排除了。
整個薛家,連同周遭鄰里,先后中術百余人,全城惶恐不安數十日。
時至今日,母主的人選只剩下最后的兩個人
薛家大老爺,和他的女兒大小姐薛梅初。
孫元景讓人進去把受了傷的大夫人抬了出來。
四郎一眼看去,聲聲地“娘”喊得撕心裂肺,轉頭,卻紅了一雙眼,突然抽出腰間佩劍,向他父親院中殺去。
章徽和霍杉左右制住了他。
“為什么摁住我他要殺我娘,我要殺了他”
鐘鶴青上前剛要說句什么,卻見大雪里又有人奔上了前來。
正是大小姐薛梅初。
霍杉見狀還想上前攔一下,唯恐她看到大夫人受傷的模樣,也同四郎一般失常。
但九姬卻止了他。
鐘鶴青亦道,“不必攔了。”
如今該到這答案揭曉的最后時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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