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溫熱的懷抱,就像是溫柔暖窩一樣,勾引著一只貍花貓。
九姬臉上一副拒絕的模樣,但四下一看,無人察覺,騰得一下,就幻成貓身跳進了那“溫柔鄉”里。
溫暖瞬間將她包裹,熟悉的氣息充盈在她鼻尖。
貓兒舒服地盤起小身子,耳朵尖顫了兩顫。
她昨日生怕縣城和眠水還會再出事,一夜沒怎么睡,這會跳進了某人懷里,只覺困意來了。
她說要瞇一會,但睡前不忘又提醒了鐘鶴青一邊。
“我先睡了,但不許你不思亂想,不然以后不給你抱了。”
她說完,小腦袋枕在鐘鶴青的手臂上,閉起了眼睛。
男人禁不住低頭,鼻尖抵在她的耳朵邊,唇下深吸著吻了她濃密毛發下的小腦袋。
她被他的擾亂哼哼兩聲,鐘鶴青笑了起來
。
若一切都如她所言,只要不胡思亂想就可以,那該多好。
下晌,九姬一覺睡醒,回了一趟山之阿。
有關“王道長”和虎族的各種猜測,她需要和嫦熙以及長老們商議一番。
鐘鶴青沒有跟著去,他只是見隨他一道前來的寺丞廖春,正高高興興地收拾行囊。
年關近在眼前,眼下回東京,恰能趕得上過年。
鐘鶴青回到自己下榻的房中,也將書冊重新整理了一番。
他這里還有許多從城隍廟里尋來的蕭叢雪的舊書,他看著蕭叢雪的舊書,突然轉身出了門去。
他出門去了旁邊的院子里,恰瞧見孫元景孫道長從外面回來。
孫元景見了他立刻問。
“少卿尋我是有什么事嗎吩咐回東京的事”
鐘鶴青沒有提及回京,只是問想孫元景。
“孫道長知道雙姒姑娘眼下在何處嗎”
孫元景一頓,他不光知道,他剛從雙姒算命的地方回來。
只是雙姒姑娘在何處,鐘少卿不問旁人,專程來問他,是看出了什么嗎
孫元景臉色有些尷尬,但還是誠實地告知了雙姒的位置。
他說完,想問一下少卿有何事尋雙姒姑娘,話沒出口,這位少卿就轉身離去了。
縣城集市東口。
午間下起了雪,哪怕是集市,行人也稀少了些。
雙姒坐在算命攤前,裹了兩層大衣,還覺得寒氣直往衣襟里鉆。
她止不住地咳嗽了幾聲,旁邊賣雞鴨的大娘便道。
“這么冷的天,身子不好還出門算卦姑娘這般得不償失。”
這樣勸慰的話,雙姒方才已聽那位孫道長說過了,不過孫道長還送了她幾道暖符,雙姒這會拿出來貼在前胸后背各一張,登時暖了許多,咳嗽也緩解了下來。
好一陣都沒有人來尋她算命了,若是過會天色晚了還沒人,她也只能回去了。
但此時,來了一人,站在了她的卦攤前。
雙姒抬頭看去,愣了一愣。
鐘鶴青將雙姒請進了旁邊的茶館里,讓小二奉上熱茶,說明了來意。
他想讓雙姒幫他算一卦,為自己,也為九姬。
雙姒聞言沒有太過于驚訝。
她雙手抱著茶盅暖了暖,她說她其實早就替他和九姬,大約地算過一遍了。
彼時的卦象上,兩人的命線反復糾纏,但最后都沒入到了白霧之中。
“后面的,我也看不到了。”
鐘鶴青聽聞命線的糾纏,便頓了頓。
他問雙姒,“那還能再算一遍嗎”
“這自是可以,若是九姬也在,可能看得更多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