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瑋我有個朋友,想讀他的研究生
孟恪名字給我
子瑋朋友的名字嗎
子瑋席政他還是二嫂同事呢
子瑋二哥我就知道你什么都能辦到,你真好
空姐過來柔聲提醒飛機即將起飛。
子瑋消息太密,孟恪退出對話框,打算熄屏,不經意間注意到朋友圈的小紅點,旁邊是熟悉的頭像。
一張雪地里身穿羽絨服的女人的背影照。
羽絨服是她冬天常穿上班常穿的那件,灰底白點的紋路,不知道為什么那么喜歡。
他點進去。
現棠今夜
配圖是幾張現場照片。
第一張是全體主持人的合照,她站一側。
后面是和搭檔的雙人照,盛裝的兩人或含笑看鏡頭,或脈脈地看向搭檔。
孟恪盯著這倆人看了會兒,想起那句“好多人嗑你和應玚的c”,她臉上明顯閃過慌亂。
另一端。
孟子瑋正跟席政通電話,手機被支架夾住,對鏡卸妝。
“問過了,二哥既然問你名字了,意思肯定是會幫忙呀謝什么,別把我忘了就行又說葷話,有沒有點男德我當然喜歡、等等,二哥來消息了,我看一下。”
孟子瑋擦了擦手,點開微信消息,一愣。
電話那頭問怎么了。
孟子瑋琢磨半天,喃喃道“我二哥好奇怪,平時總是跟個老年人似的,突然問我嗑c是什么意思”
她擦了擦手,敲屏幕回復c就是ue,嗑c就是說把兩個人湊成一對,類似拉郎配
等了半天,聊天界面了無動靜。
孟子瑋失望“二哥不回我了。”
李羨到家時已經很晚了,陳平披
著外套出來接她,問演出怎么樣。
“很順利,都很順利。”她笑說。
客廳桌上擺了捧鮮花。
陳平一笑,“孟先生叫我準備的。”
來的匆忙,車上沒準備花。
原來是這個意思。
李羨心念微動,抱著花深嗅一口,清新的花香。
今晚很消耗精力。李羨渾身懶怠,上樓卸妝后換了身睡衣,趿著拖鞋回到床邊,仰面躺下去,扯起被子一角蓋住自己,還有些恍惚。
昏昏沉沉睡過去,一覺到了次日清晨。
七點四十的鬧鐘將她叫醒,翻了個身,睡到八點半,下樓爬個五分鐘的坡,才去吃飯。
今天電視臺聚餐,上百號人聚在一起,想想也知道有多鬧,李羨不大愿意過去,然而剛到電視臺時帶她的前輩楊老師親自發消息邀請了,盛情難卻。
聚餐設在市內一家酒店。
李羨到場時人已經來了大半。
這種場合,大多都是按照各自的頻道、欄目分座位,李羨去找自己常駐的節目,卻被告知她的位置在另一邊。
李羨看過去,臺長和幾個主任正閑聊,頭發花白、穿正裝的人坐在一起,氣氛都比別的桌端莊一些。
她笑說“您逗我的吧,楊老師。”
“這次的主持人都在那兩桌。”楊老師是個年近五十的胖婦人,笑起來彌勒佛似的。
李羨才注意到應玚坐在那,另外還有兩個主持人也在那落座。
“面對領導壓力大是不是”楊老師看出她的猶豫。
李羨抿著嘴巴,想了想,悄聲道“聽說這幾位脾氣都不大和藹。”
“今天是慶功會嘛,誰還能發脾氣。”楊老師說“再者說,你表現很好,上次那期節目那么點事,能把稿子寫得深透,被好幾個學院派點名表揚。咱們搞內容的就要清高點,怕他們這些搞政治的干嘛。”
李羨忍俊不禁。
“小李,我看你是真有這個理想,不然不會這個時候入行了。”楊老師是真喜歡李羨,看她的目光比看別人更慈藹可親。
“但是民生頻道重心不在這個上面,你上次不是說想調去新聞頻道深度調查嗎,正好今天大領導都在,你去提一提,沒準兒能成呢。”
李羨覺得有道理,跟楊老師告別,走向領導這兩桌。
每張桌上都擺了姓名牌,她的位置在副總編輯和另一位女主持中間也是巧了,六個主持分兩桌,別的都和搭檔坐一起,只有她和應玚剛好是被拆開的這對,連位置都是最遠的對角線。
內部聚會,場合隨意些,領導見李羨過去,招呼她入座。
因為是慶功宴,餐桌上氛圍并不緊張,臺長帶頭講冷笑話,剩下幾個領導吹著捧著,推杯換盞。
李羨不喝酒,盡量少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