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位太太聊丈夫,聊孩子教育,話題輕松愉快。
“喲,壽星來啦。”有人注意到彭潤。
彭潤正打電話,按著話筒,叫她們玩,不用管自己。
說罷又走去男人們那桌。
李羨收回視線,正要伸手摸牌,對上馬太太的視線。
“現棠,你手上這戒指真漂亮。”
四雙手擺到桌上摸牌打牌,誰手上戴了什么戒指,寶石在光下折射什么光彩,看得一清一楚。
幾雙眼睛齊齊看過來。
“哎,是呢。打磨得這么好。”
“這個長方形比例真秀氣。適合年輕人。”
“tyeiia”
李羨彎唇笑著,將牌摸到手里,又看了看場上已經下去的牌。
“tyeiia”
有人解釋“就是鉆石類型。”
“這個我不清楚呢。不太懂鉆石。”李羨是真的不懂,也并不掩飾自己不懂,換張牌推出去,“一萬。”
“現棠。”何太太一頓,將身前的牌推倒,笑道“你這牌出得不好,看,給我點炮了。”
李羨將牌推出去,俏皮的口吻,“耽誤何太太自摸了吧。”
一桌人被她逗笑。
李羨又說“其實我單吊一萬,覺得不好胡牌,摸到一張三萬,又見方小姐身前有一萬,就打出來了,沒想到還是點炮。”
西座的的方小姐說“你忘啦。那都是好幾圈之前打的啦。”
李羨也不惱,笑呵呵從抽屜里摸出籌碼,推給何太太。
那邊彭潤揚聲問誰輸誰贏。
馬太太調侃“孟總他們是不是還在聊拿地的事呢別拿地了,過來救救現棠吧。姑娘打牌心性忒好,運氣忒差,怎么著都輸。”
孟恪只露了個坐在沙發上的背影。
彭潤俯身,繪聲繪色傳話。
片刻。
彭潤走過來,湊到李羨身后“嫂子,我哥說,玩吧,輸了算他的。”
“哎唷。”彭潤聲音不大不小,周圍一圈人剛好可以聽到,或直接或間接地將目光投到李羨臉上,帶了幾絲艷羨或是曖昧起哄。
李羨心念微動,想要回頭,到底沒動,只當沒聽見似的,笑說“我們繼續吧。”
也許孟恪這人
仿佛帶了些招財屬性,那句話之后李羨再沒輸過。
她贏平胡或是自摸,要么就是杠上開花,籌碼一點點流回自己抽屜,甚至還有許多盈余。
“哎呀不玩了不玩了。”西座的方小姐在又一次點炮后,氣呼呼將牌推倒。
她今晚輸得最多,據說父母大有來頭,所以脾氣也嬌縱一些,眼見自己輸得底兒朝天,立馬要下桌。
“方小姐可不要做輸不起的人。”馬太太打趣,“說不定下一把就贏回來了呢。”
何太太早就下桌了,替她的人也輸了大把鈔票,勸道“就是,芊芊。說好的再打十六圈,這才剛開始,人家彭總看著呢,丟什么別丟面子呀。”
方芊面皮一陣紅一陣白,索性起身,走到正喝酒的彭潤身旁,一把抱住他的胳膊,左右搖晃,可憐兮兮地央求
“彭潤哥哥,我今晚實在輸太多了嘛,回去告訴我爸要挨罵的。”
彭潤無法,無奈地看過來。
李羨笑說“這都十點多了吧,也打了快一十圈了,今天就到這吧。”
勢頭最盛的都發話了,輸錢的哪有不同意的,趕緊起身拿錢去了。
李羨正收錢,彭潤湊過來,邀請她去另一桌玩游戲。
“游戲”
“今天高興,當然要玩游戲,人越多越好。”
彭潤喝大了,兩頰浮上一層粉紅,興致勃勃地非要將李羨帶過去。
樓下這一群全是剛才蹦累了的年輕人,湊在一起喝酒打牌、拍照。
一個不大不小的回形沙發上,散落七八個男男女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