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寧嫵就疑惑,朝危月不是皇太子嗎,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人物,以后妥妥的繼承皇位,他滅世圖什么
原主沒活到他滅世那一天就把自己作死了,也不知道是幸與不幸。
而原文坑了,也沒人能知道最后朝危月滅世成功沒有。
這很重要。
就算她完成系統任務,不用病死,可她能躲過那次滅世之災嗎
要知道,朝危月會放過她一次,不代表還有第二次。
畢竟他們之間沒有感情,大婚夜都是
第一次見面。
寧嫵閉上眼,腦海中自動浮現那個血淋淋的畫面。
對她一個活在和平的現代,連殺雞都沒見過的大學生來說,那一幕沖擊實在太大。
夜色幽冷,窗外是凜凜寒月,而殿內一片晦暗,燭光撲朔著仿佛隨時要被黑暗吞噬。
月光透入,男人一身紅色喜服,提著長劍,從暗中走出來。
血從劍尖一滴,一滴滾落,然后融進地上那一大灘血里隱沒不見。
地上全是死人,倒得橫七豎八的,死相很慘,一個個全都瞪圓眼睛,像是不相信自己會被這樣殺死。
寧嫵陡然從睡夢中穿過來,以為眼前只是噩夢,但她還是下意識地害怕,這一切太恐怖,恐怖得很具體很真實。
殿內滿地狼藉,刺目的紅,風從半掩的窗撲進來,喜帳不安地翻飛。
男人朝她走近,腳步聲緩慢卻充滿壓迫感。
他面龐俊美,眼神冷酷如地獄修羅,披著一身血腥氣,伸出的手卻干凈修長,沒沾染半點臟污。
她是真的被嚇到了,哪怕是做夢,她也不想被殺掉啊。
然而男人只是平靜地抬手蒙著她的眼睛,很奇怪,他氣息冰冷,手心卻是溫熱的。
“別怕。”
“孤不殺你,睡吧。”
孤
因為這個自稱,寧嫵突然醍醐灌頂,一瞬間,那些屬于原主的記憶浮出水面,她也終于意識到自己穿書了,這不是夢。
她現在是寧嫵。
他是朝危月,她的新婚丈夫。
然而一陣鋪天蓋地的睡意朝她壓來,她毫無抵抗地墮入黑甜睡夢。
這一睡就是三年。
“滴咚”
寧嫵皺眉睜開眼睛,什么都沒看見,卻又聽見那個響聲,她后知后覺,這聲音似乎是從她身體里邊傳出來的。
有關神府這個東西,原主不熟,寧嫵就更不熟了。
她這幾天曾試過探索神府,但失敗了,找不到入口在哪兒,總感覺有什么看不見的東西在阻礙她。
這一次,她卻循著那聲音,自然而然地下沉意識。
一直往下,像是被什么驅使著,直到落在什么東西之上,再也沒辦法往下。
四周一片黑,什么都感受不到。
這里莫非就是她的神府
“滴咚”
寧嫵警覺出聲“是誰”
她看不見,但她敢肯定旁邊有什么東西,也不知道是人還是其他存在
那聲音低沉得像是一聲嘆息“看不見嗎你的修為果然太差了。”
寧嫵
怎么隨便闖入別人地盤,還帶人身攻擊的呢
她問“你是什么東西”
聲音頓了頓,用異常冷靜的口吻道“抱歉,必須借用一下你的身體,暫時不會殺你。”
“你到底誰”
雖然你講話很有禮貌,可是聽起來就像個喪心病狂的大反派呢。
他報上名字“朝危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