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影痕看到嚴緒然時,慌忙奔過去,只不過,在看到嚴緒然身后的關廷宇時,腳步頓時又停下。
她有些不可思議望著關廷宇,又望了望嚴緒然,隨即像是明白了什么。
“你有什么事,就跟關律師說吧。”嚴緒然越過她,走至沙發,坐入,至始至終都沒有望她一眼。
“嚴太太,你好,我是關廷宇律師”關廷宇走到她面前,伸手介紹著。
蔚影痕并沒有握關廷宇的手,只是轉頭望著嚴緒然“你什么意思”
“嚴氏接受你的委托,就是這個意思。”嚴緒然依然沒抬頭,只是泡著工夫茶。
蔚影痕站在那里沒說話,只是死死盯著他,眼圈慢慢范紅。
關廷宇輕咳聲“我去下洗手間。”說完,立馬轉身出去。
這樣夾在兩人中間,他倆沒憋死,他快要憋死了。
他走至大廳角落,找了個位置坐下。
“看來是我錯了,我相信了感情,卻輸給了時間。”蔚影痕依然站在那里,望著面前的男人優雅倒著茶,她喃喃說道。
嚴緒然倒茶的手顫抖了下,茶水撒出幾滴,他終于抬眼,望向蔚影痕。
她似乎更憔悴了,大大的眸子清亮清亮,眼眶卻是紅得讓人心疼。
他突然就想到了醫院里,路凌錦紅著眼的樣子,胸口似絞痛了下,慌忙收回視線,放下手中的茶壺。
“ay,我還是那句話,再考慮一下,你們才結婚幾天”
“既然你不接離婚案,那好,我要告他侵犯人權罪。”
凌錦到家的時候,shan居然還沒睡,正坐在客廳內看著電視,也不知道是什么電視,讓他看得如此聚精會神,似乎都沒有察覺到她已回來。
凌錦邊換鞋邊也看向電視。電視內正重播新聞,說是在環城河邊一大片的月見草中發現了一具女尸。尸體已開始腐爛,死亡時間目前還無法估算。
“怎么又死人了”凌錦看著電視喃喃道。
“唉媽呀路凌錦你什么時候回來的你回來不知道大點聲啊,這么鬼鬼祟祟的,把我嚇死了”shan嚇了一大跳,臉色都變了。
“我開門關門那么大聲你沒聽見啊怎么嚇成這樣”凌錦覺得好笑,“看個女尸案至于嚇成這樣么”
“這半夜三更的,你說呢”shan沒好氣道,轉身拿了遙控器關電視,“不看了不看了”
“唉別關啊,讓我看看唄。”凌錦重又開啟。
“你說你這大半夜的死哪去了這么晚回來也不說一聲啊”shan還在驚魂未定中,嘴說著她,眼卻也忍不住瞟向電視。
“這都死了有兩天了吧,自殺還是謀殺啊。”鑒于職業關系,對于這種無名女尸案,不管是自殺還是謀殺,凌錦都挺感興趣。
“女人嘛,肯定為情所困,所以自殺了唄。”shan走入陽臺收衣服。
新聞沒放多少,只說案件正進一步調查中。
“唉,可憐了那些開得如此漂亮的花兒了”凌錦喃喃著,“說也奇怪啊,月見草怎么開花開得這么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