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剛四月,怎么就開花了
“這有什么好奇怪,都是人工培植的,桂花還一年開四季呢。”shan哼哼著拿著衣服又進了房間。
凌錦扁扁嘴,走入衛生間洗漱。
窩入柔軟的被子,卻翻來覆去怎么也睡不著。
凌錦想著今天發生的事情,想著從一開始不可置信地激動到后來如跌落云端的傷痛,她這人生還真是戲劇啊。
太過于厚重的愛,始終會成為別人的負擔吧。
凌錦伸手從床頭柜的抽屜中拿出那本本子。
上面,一頁一頁,全都貼滿了剪下來的海報或是報紙,有些已然發黃。
她伸手撫上一張圖片,圖中年輕的男人,哪怕時代久遠面容已模糊不清,但仍能看出男人的氣宇軒昂。
凌錦笑,想起吃飯時她一不小心說漏嘴一開始的依賴。
對,一開始的依賴。
他可能早已忘懷,可是之于她,卻永遠不會忘。
那是她第一次見他,她慌張驚恐地從家里跑出來,從那個人的手里逃脫,慌亂無助,腳步輕浮,她不知道該往哪里跑,只聽到身后媽媽的叫聲小錦,快跑,快跑
那條狹窄凌亂的青石板路,她踉蹌著向前奔去,臉上早已布滿淚水,左邊被打的臉頰已疼到麻木,她只顧著向前,拼命向前。
突然間地,轉彎處她和一個人撞到了一起,她重重摔到了地上,而他也向后退了一大步,險些摔倒。
“你沒事吧”他忙上前扶她。
那時那景,凌錦覺得,這是她聽到的世上最好聽的聲音,也是她見到的世上最好看的人。
只是不容她欣賞,身后傳來急促的腳步聲混著那人粗野的罵聲,她頓時又慌亂起來。
“救我,救我”她伸手拖住他褲管,也不管自己手上的污泥會不會弄臟他干凈的褲管,她眼里閃過企盼,臉上滿是哀求。
他顯然也聽到了那漸近的腳步聲,忙一把扶起她,匆匆拉入邊上的巷子,躲入一處虛掩的門內。
他從她身后抱住她,將她緊緊摟在懷里,一手捂住她的嘴,她只感覺到背后的胸膛如此溫暖,捂著她的手如此寬大,她慌亂無助的心居然在此刻漸漸平靜下來,仿佛他就是她的救世主,是她今生的依賴。
從那一天開始,她便像是找到了奮斗的目標,她關注著所有有關于他的一切,努力著朝著他走過的路走去,她追逐著他一路向上的步伐,一直追到了他的身邊。
凌錦笑,不禁將懷中的本子抱緊,不管將來如何,她也始終不會后悔自己所做的一切。
“侵犯人權”嚴緒然微瞇眼,對于蔚影痕的話不太明白,何來的侵犯人權罪
“我要告他強奸”蔚影痕聲音輕輕地,但仍如一開始般堅定,仿佛早已想好了這樣的后果。
“強奸ay,你們已經結婚了,這個罪名好像”嚴緒然只當她是因為太生氣而開玩笑,當然也有婚內強奸的,但對于他們只結婚不到一個月的新婚夫妻來說,這未免也太荒唐了,而且這種事情,向來都是剪不斷理還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