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要以身相許夏竹不知道,她只煩心,今日恐怕不好收場。
周肆跟警察一塊到的現場,中途他給夏竹打了四五通電話全都在通話中,許默的手機也成了擺設,心里的擔憂更甚。
緊趕慢趕到酒吧,發現走廊圍滿了圍觀群眾,而2203的包廂門關得死死的,聽不見任何動靜。
周肆眼皮一跳,焦急囑咐警員強行拆門。
用不著警員舉著電鋸強行破門,里頭的人聽到動靜,已經擰開門鎖,緩緩打開門。
那間發出劇烈動靜又歸于平靜的房間終于得以重見天日,從頭守到尾的八卦人士紛紛夠長脖頸想要窺探幾分真相。
短短十分鐘內,謠言傳了一波又一波。
什么抓奸,什么為愛奮不顧身,什么富家子弟的集體群趴謠言要多離譜有多離譜。
可真相遠比想象的精彩。
即便警察一遍又一遍地驅趕人群,還是有人亦步亦趨地湊上去想要打聽到一點風聲。
畢竟這北京城里,上流社會的秘聞總是格外吸引人。
開門的是許默,他臉上掛了彩,右眉骨被玻璃渣子劃破滲出一道血痕,襯衫紐扣扯掉幾顆,松松垮垮掛在身上。
明明看著挺狼狽,此刻的他卻滿臉風輕云淡,神情說不出的淡定。
將門一腳踢開,他長身立在門口,抬眸與周肆對視兩秒,垂低眼瞼,聲色俱厲地開腔“人都在,一個不少。”
密不透風的包廂開了口子,警察立馬鉆進去了解情況。
瞥見屋里的慘狀,為首的張政直皺眉頭,掃了幾眼橫七豎八躺地上不知道是爽到哀嚎還是痛得嘶吼的人,也顧不上什么身份、地位,直接下令全都帶回警察局,走之前還不忘將那堆害人玩意一起打包。
扣走七八個毒瘤,局長張政小心翼翼看了眼周肆,小聲囑咐,得回警察局做個筆錄。
周肆睨一眼人,揮手讓人先走,他收拾完爛攤子再去。
張政不敢怠慢,忙說在門口等他。
許默瞥了瞥跟警察交涉的周肆,開口“帶煙了”
一包特供的白殼煙連同打火機一齊丟給許默,許默揀了根塞嘴里,捧著打火機點燃。
他修長的指節捏著煙,咬著煙頭狠狠抽了口,兩邊的臉頰微微往里陷進去,可以窺探出他此刻的心情并不怎么好。
周肆偷偷往里瞄了兩眼,瞥到那滿地的碎玻璃碴、四處橫流的酒漬以及大理石茶幾角落的那灘駭人的血漬,經不住蹙眉。
場面鬧挺大啊。
今兒他算是徹底開了眼界,一是看許默一快三十歲的人還打群架,二是看他平時裝得人畜無害的,結果動怒后這么恐怖。
光看一地的狼藉,周肆就能猜出剛剛經歷了怎樣的惡戰。
以一對幾來著
以前院里打架他老是溜得最快,既不參與也不配合,活脫脫一「文弱書生」,周肆從前
最看不慣他這點,天天站在云端,看他跟看「調皮搗蛋鬼」似的,眼里沒有一點尊重。
明明都是同齡人,憑什么他這副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