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姆車空間范圍有限,大家刻意沒吭聲,聽筒里的人說的話全都暴露在空氣中“差不多得了。”
“想不想的另說,祖宗你少給我惹點事就算對得住我了。你自己瞅瞅你穿的什么玩意兒怎么,趁我不在膽兒肥了”
“要不您另請高明,我抽身而退得了。”
“沒死就行,掛了。”
不等湯倩回應,電話那端無情結束對話,湯倩戀戀不舍地瞅了眼暗下來的屏幕,將手機還給經紀人。
下一秒,她臉上沒了嬌俏,皺著眉直喊腦袋疼。
王雪青一點也不慣著湯倩,冷眼旁觀道“腦瓜子磕成豬頭了能不疼再疼也給我忍著。”
湯倩可憐巴巴地瞅了眼經紀人,費勁兒歪脖子,跟夏竹吐槽“這人心腸是不是挺硬的”
夏竹猝不及防,緩慢眨了眨眼皮,實在沒有同仇敵愾的勇氣。
畢竟要混圈,她一個人是不行的。
況且,她對王經紀人還是帶了兩分尊重的,這樣的環境,一個女性做到到如今的地步很難說沒有鐵骨錚錚的勇氣。
只不過今晚她倒是對湯倩另眼相看,覺著這姑娘心性不錯,脾氣也行,最重要的善良,有底線,不至于為了一些東西放棄自己的靈魂。
要是肯精心鉆研演技,日后定能大紅大紫。只是夏竹也沒想到,湯倩后來的結局那么慘淡。
私人醫院在朝陽區,開車過去半個多小時。
王雪青提前聯系了專科醫生,保姆車剛開進醫院門口就見幾個護士推著推車站在門口等待。
湯倩戴著口罩被幾人聯合抬下來,迅速送進醫院。
不管是腦袋上的傷還是磕掉的牙齒,都需要專業的美容、修補,所以湯倩后面兩個月都無法接通告,可謂損失慘重。
等湯倩進手術室,夏竹在走廊干站了一會兒,心里有些難受,找湯倩的小助理借了手機給周肆回撥了一通電話,無人接通。
夏竹無奈,找小助理借了一百塊錢,打算打車回去。
剛走到醫院小廣場就見一輛墨黑色悍馬h2打著近光燈直挺挺地開進醫院,夏竹被燈刺得睜不開眼,下意識拿著小助理借的人民幣擋眼睛。
車子囂張地停在門診樓前的空地,緊接著副駕駛鉆出一個眼熟的高大身影。
夏竹還沒看清臉,駕駛座下來的男人瞧見夏竹手里捏的東西,忍俊不禁地開玩笑“湯圓兒你干嘛呢”
“打算拿這錢開路”
夏竹“”
聽清是誰后,夏竹將好不容易借來的“車費”捏手里,目光在匆匆趕來的周肆、許默身上逡巡一圈,最終落回周肆那張布滿戲謔的面孔,撇嘴“三哥又逗我。”
“剛車燈刺眼,我拿來擋擋也不行啊。”
周肆抱著手臂挑眉,眼里說不出的寵溺“行行行,您想怎么著都成。”
上下掃視一圈夏竹,看她除了外形有點狼狽,看不出明顯的傷口,周肆想到今晚的狀況,輕嘖了聲,關切問她“有沒有受傷檢查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