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竹低頭瞄了一眼自己,衣服上的血漬是湯倩的,除了膝蓋有些淤青,她完好無損“沒受傷,血是別人的。”
“警察局那邊處理完了嗎”
周肆微抬下頷,神情散漫道“做個筆錄就完了。今兒犯事兒的全進去了,許林也在。”
“那小子磕得人畜不分,明兒等人清醒了再說。”
話到這兒,周肆困惑地掃了眼夏竹,不解道“你今晚怎么就碰上那瘟神了”
夏竹露出苦笑,難為情地聳肩“誰知道。我就是去放松放松,哪兒能想到在酒吧碰到他。我那朋友不小心跟他撞上,被他強行撈進包間陪酒。人跟我一道兒去的,我總不能不管,誰知道他私下玩這么瘋。三哥你是不知道,許林他簡直是變態啊。聚眾磕藥不說還裸體群趴。今天要不是我差點把自個兒都賠進去了。”
許默站在旁邊緘默不語,他沒了平日的干凈整潔,此刻襯衫松松垮垮掛在身上,紐扣不知所蹤,眉骨處的血跡凝固,整個人背光而站,氣質看著有些頹廢。
夏竹瞥到他眉骨處的傷口,輕輕嘶了聲,小心翼翼問“你的傷要不要包扎一下”
許默還沒來得及出聲,周肆擺手打斷兩人“你倆都去拍個片檢查一下,我去車里等你們。”
“完事兒咱仨找地兒吃個飯,我餓死了。許默今兒會開到一半就跑來找你了,那群老頭子指不定怎么說他。湯圓兒,待會兒你請哥倆吃個飯哈。”
夏竹意識到今晚麻煩了他們,歉意滿滿地敬了個禮“哥,我待會兒請你們吃大餐”
周肆被她突如其來的舉動逗笑,抬手拍了拍夏竹的腦袋,轉身往那輛酷炸的悍馬走。
許默死活不肯拍個片子,只說是皮外傷,沒什么大礙。
夏竹找醫生開了藥,強行拉著許默找了個空位,將碘伏、棉簽、紗布一一排列在長椅,跟站軍訓似的。
拽緊許默的手臂,強行壓著他坐在醫院走廊的長椅,夏竹站在許默面前,手里捏著一根剛開封棉簽、碘伏瓶,翹著小拇指,蘸了蘸碘伏,彎腰小心翼翼湊到許默面前。
晚上醫院走廊說不出的空蕩、寂靜,頭頂的白熾燈冷得沒有一絲溫度,落在臉上襯得膚色更白,夏竹鼻尖上的紅痣仿佛皚皚白雪間突然橫生的一棵紅梅,說不出的剔透誘人。
彼此靠得很近,能夠聞到淡淡的幽香漂浮在半空。
夏竹第一次親
自上手給人包扎,手法有些生疏,害怕戳痛許默的傷口,她咬著下嘴唇,捏著沾了碘伏的棉簽小心翼翼湊到許默的右眉骨。
棉簽剛碰到皮膚,許默便小弧度皺了下眉。
夏竹怕戳到他眼睛,抬腿壓住他的大腿,急忙阻止“別動。”
濕熱氣息噴在許默額頭,裸露的膝蓋落在大腿面壓出痕跡,許默感覺到痛感,本能地滾了下喉結。
夏竹只顧擦傷口,完全沒注意到許默的眼神變得晦澀、深沉。
擦完碘伏,夏竹慌慌張張蓋好瓶蓋,撿起一旁的紗布準備往許默眉骨按。
紗布還沒碰到就被許默握住了手腕,夏竹登時瞪大眼,滿臉懵逼地看著他。
許默這才發現夏竹的手腕纖細柔膩,一只手握不滿,皮膚細嫩冰涼,仿佛握了塊質地上乘的白玉。
他取下紗布,面不改色拒絕“不是什么大問題,用不著貼這玩意兒。”
夏竹這才發現,她與許默的姿勢格外曖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