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牌桌上的幾個姑娘全都看向許默,尤其是夏竹,眼神幽怨地盯著他,忍著磨刀霍霍向豬羊的沖動,咬牙“你別太過分”
“我數學一百多怎么了影響你了嗎”
周肆見夏竹發脾氣,幸災樂禍地瞥了眼正襟危坐在沙發,「裝得一手好比」的某人,笑瞇瞇道“嘖,這話咱私下說行,當著竹兒的面兒可不興啊。”
“怎么,當年那個賭忘記了”
提起這個賭,夏竹氣不打一處來,恨恨瞪了兩眼罪魁禍首,一視同仁罵“三哥你也別太過分。拿我高考分數打賭還是個人嗎”
周肆心虛,摸著鼻尖連說這都是許默的餿主意跟他沒關系。
啥也沒說、啥也沒干就背了口大黑鍋的許默“”
嘴上嫌棄夏竹牌技爛,許默最終還是抽身走到牌桌,隨手拉過一張椅子坐在夏竹旁邊幫她看牌。
明明兩人最親密的事都做過了,可現在只是摸牌時不小心碰到手肘,夏竹都禁不住臉紅心跳。
若不是包間昏暗,恐怕她的心思早已經被窺探個徹底。
許默看她撿了張四條準備打出去,急忙攔住她,“傻了給人點炮”
夏竹的手被許默攥住,拿下她手里的牌放回原處,也就幾秒鐘的功夫,夏竹卻覺得手被他掌心的溫度燙到了。
她愣了好一會兒才聽清許默在說什么“打這張。”
夏竹傻傻地哦了聲,拿起許默指的那張打出去。
對面的姜玫瞧見兩人的親密狀態,眼底流露出淡淡的疑惑,還沒等她想明白,便被眼前的牌局驚擾。
等她再抬眼看,許默已經抽身坐回去,肩頭靠在座椅,一臉的散漫,他刻意與夏竹拉開半米遠的距離,那樣子又看不出什么了。
夏竹的手氣實在太爛,饒是許默力挽狂瀾也沒用,只能說在輸家的路上少輸那么一點,并不能扭轉局面。
最開心的當屬周肆,他抽空過來瞄了兩眼牌局,笑得燦爛無比“嘖,你在金融界叱咤風云,牌桌上怎么威風不起來了”
許默扶了扶眼鏡,冷笑,“你來試試”
“我能做到這個份兒已經算是起死回生了。”
夏竹聞言,扭頭幽怨地瞪了眼滿臉無奈的許默,一字一句問“有這么差嗎”
許默視線落在牌桌,一切盡在不言中,眼底流露出淡淡的嘲笑,好似在說你覺得呢
夏竹“”
也就玩個開心,不圖輸贏,打了幾把就結束了。
酒局結束已經晚十點,許默被周肆灌了不少酒,從俱樂部出來已經站不穩。
夏竹拒絕周肆幾人的迎送,特意找借口與許默捱到最后才走。
走到門口夏竹發現手機掉在了包廂,將醉酒的許默塞進副駕駛,夏竹又折返回包間拿手機,只是沒想到碰到一個不該碰到的人。
她站在電梯口等電梯,抬頭便見喝得人事不省的許林被一個年輕姑娘費力地摟在懷里。
那樣子像是要去樓上的酒店。
滴
電梯到達五樓,夏竹鉆進去,轉身看著那兩道緊挨一塊兒的背影。
小姑娘抱不住許林,好幾次差點摔地上,好不容易穩住許林,結果被他抵在墻上親。
夏竹正好與扭頭的小姑娘對上目光,夏竹隱約覺得這姑娘有點眼熟,只是一時間沒猜出是誰。
等她再抬頭,電梯門已經關閉,將那對男女隔絕在她的視線外。
回去的路上,許默吹著涼風清醒了不少。
他手撐著額頭,視線落在一旁開車的夏竹身上,看她緊抿著嘴唇,眉頭緊鎖的模樣,好脾氣地問“不開心”
夏竹哎了聲,猶豫道“我剛剛好像看見許林了。”
許默臉色微變,卻也只是愣了片刻,很快反應過來。
他揉捏著泛疼的眉心,輕飄飄說“甭理他,我來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