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牧則那叫一個氣。
懶得再跟小徐扯,他拿了衣服就往外走,路過夏竹倆,還不忘挖苦一句“你就得意吧你。”
許默笑得那叫一個得意,仿佛打了一場勝仗似的。
林牧則沒眼看,嘖了兩聲,頭也不回地走出酒店。
小徐惶恐地看著林牧則走遠,小心翼翼問許默“大老板老板不會開了我吧我剛找的工作呢。”
許默心情頗好地勸她“甭擔心,他不開你。要真開了你,我撈你回來。”
小徐得了保證,同許默感激地笑笑,下一秒不放心地追出去。
夏竹目睹全過程,忍不住感慨“林牧則這是踢到鐵板了嗎以前也沒見他這么生氣過。”
許默懶得再討論林牧則的事兒,等人一走,他身子沒力氣地靠在夏竹身上,可憐巴巴地說“湯圓兒,我頭暈。”
夏竹突然被一堵墻靠過來,人往后倒,退了兩步才穩住身形,她圈住許默的手臂,好脾氣地問“啊那我扶你”
許默放心地說“扶吧。”
他是真暈,在包廂光白的就喝了快三斤,還不提紅的。
夏竹好不容易將許默塞進車里,累得她夠嗆。
中途許默的手機響,夏竹看他醉得睜不開眼,伸手去撈他褲兜。
結果手剛伸進他褲兜就被他牢牢鎖住手,他睜開眼,視線落在她臉上,聲音沙啞問“干什么”
有那么一瞬間,夏竹感覺他看她那一眼,像看陌生人似的冷漠。
夏竹咽了咽口水,小聲道“有電話。”
許默似是聽出了夏竹的聲音,果斷松了手,疲倦道“你幫我接。”
夏竹哦了聲,伸進兩根手指頭,小心翼翼地撈出手機,期間不小心碰到他的大腿,觸感梆硬。
是段景榆打來的電話,夏竹滑動接聽,很自然地喊“景榆哥”
許默聽到景榆哥三個字,蹭地一下睜開眼,滿眼幽怨、不滿地盯著夏竹,好似受了多大委屈似的。
夏竹莫名心虛,移開眼接電話。
段景榆愣住,下意識問“湯圓兒怎么是你老板呢”
夏竹瞄一眼旁邊喝醉的某人,小聲道“他在我旁邊,我現在送他回去。”
“景榆哥,今晚你辛苦啦。他就不用你管了,我會照顧他。”
段景榆多聰明的人,幾句話就想通了前因后果,在電話那頭囑咐幾句就掛了電話。
夏竹剛把手機扔扶手箱,旁邊的男人就涼嗖嗖地吐槽“景榆哥他算你哪門子的哥”
夏竹“”
算了,不跟醉鬼計較。
許默卻不罷休。
醉了酒后跟換了個人似的,語氣酸酸道“也沒見你叫我哥。”
“怎么,他給你買鉆戒,給你送房子,陪你吃飯了”
夏竹蹙眉,忍不住反駁“話不能這么說”
許默胡攪蠻纏問“那怎么說,你說說”
“我”
夏竹話音未落,一旁的男人突然解了安全帶撲過來,嚇得夏竹當場尖叫,連忙把車停在路邊。
還沒等她緩過來,男人已經掰過她的臉,毫不顧忌地親了上來,夏竹嚇得心跳不受控制地加速跳動。
迷迷糊糊中,夏竹隱約聽到男人在她耳邊嘀咕“你只能叫我哥。”
“只能跟我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