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跟我睡。”
許默的話音剛落,夏竹只覺一個驚雷炸破,嚇得她說不出話。
滾燙的呼吸噴在臉頰,夏竹看著近在咫尺的人,不經意間好像瞧見了他眼底濃濃的占有欲。
這是夏竹不曾見過的許默,好像換了個人似的。
平日的正經、古板全都消失,如今的他是個很會調情的高手。
不得不說,她好像很容易地住進了他那雙看似多情卻薄情的桃花眼里,也很容易地被他蠱惑,成為他唾手可得的獵物。
喝醉的許默好像沒了平日的克制,想做什么做什么,夏竹怕他在大馬路上就把她就地正法,哄了好一會兒才讓他乖乖回到副駕駛。
等她撐著上半身去給他系安全帶時又被逮住親了好幾分鐘,好不容易把人哄好,夏竹馬不停蹄地將副駕駛的安全帶插入卡扣,然后啟動引擎往酒店開。
半路上生怕他再次爬起來,她開得戰戰兢兢,遇到交警都莫名心虛。
許默醉得不輕,折騰沒多久就閉上眼睡著了。
抵達車庫,夏竹一個人撈不動他,又打電話請酒店工作人員幫忙才把人弄回房間。
等待途中,夏竹松開安全帶,彎腰爬過扶手箱湊近偷偷觀察他。
他側著腦袋睡得很安穩,雙眼皮被拉寬,中間有一道小小的痕跡,皮膚狀態很穩定,即便長時間熬大夜也沒有一個痘痘。
夏竹嫉妒地隔空抓了兩把他的臉,然后退回座椅,仰頭嘆了口氣。
聯想到剛剛酒店大堂門口,他摟著她說的那句話,夏竹想,這人或許已經愛上她了。
夏竹還沒想清楚,車窗外多出一道身影,一個穿著西裝的男人敲響車窗,低聲問“是夏女士嗎我是酒店經理小陳。”
降下車窗,夏竹與人隔空對視片刻,點頭答應。
兩人合力將許默拖出副駕駛,扶著上樓,中途夏竹還不忘折返回去拿包。
將人扔床上,夏竹累得坐在床尾喘氣。
酒店經理功成身退,離開前還不忘闔上最后一道門,為兩人讓出獨處空間。
緩了片刻,夏竹回頭看一眼睡得不省人事的某人,撇撇嘴,自己起身去浴室洗澡。
磨蹭一個多小時出來,躺在床上的男人突然消失了。
夏竹詫異,在幾百平的房間找了大半圈才聽到客臥的洗手間里傳來沖水的聲音。
她尋聲跟過去,抬頭就見許默踉踉蹌蹌地走出來。
他手上、臉上都是水漬,睫毛被水打濕,掛著幾滴水珠,莫名好看。
西裝外套不知何時脫掉,只穿了件襯衫,領帶早已經不知所蹤,領口兩顆紐扣被解開,露出一小塊皮膚,性感得要命。
夏竹站在門口看到這幕,忍不住眨眼,她還以為人消失了呢。
雖然許默腳步依舊不太穩,可這一下似乎清醒了不少。
夏竹湊上前,夠長脖子往洗手間瞄了眼,又將目
光落在許默身上,好奇地問“你剛剛吐了”
許默暫時恢復了七分理智,可眼底依舊彌漫著醉意,聞言他輕睨一眼夏竹,語氣淡淡問“怎么你很想看我吐是吧”
夏竹嘿嘿笑了笑,謙虛地搖頭“哪兒能啊。我這不是關心你嘛。”
“看起來,你酒量不咋樣呀。”
男人的勝負欲體現在各個方面,許默也不知道是醉了還是不想認輸的緣故,聽夏竹這么說,許默掀開眼皮,涼嗖嗖地回她“等你喝完兩三斤白酒,大半箱啤酒的時候就知道我酒量怎么樣了。”
“我現在還能好好站這兒跟你說話,已經算不錯了。”
兩三斤白酒真當她沒點數是吧
真喝完不得進醫院躺半個月
夏竹若有所思地點點頭,突然問“你知道你喝酒后有個很大的問題嗎”
許默定定地看向人,態度說不出的隨意“什么問題”
夏竹撇嘴,小聲嘀咕“跟喝了假酒似的,口氣挺大啊。”
許默“”
沉默了不知多久,許默手扶著門框,很認真地說“以后不喝這么多了。”
夏竹被他的表現逗笑,眉眼彎彎,如一輪彎月。
許默見狀也不跟她計較了,頭暈得厲害,他錯開夏竹時,瞥一眼她濕漉漉的頭發,忍不住提醒“頭發吹干了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