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竹吸了口氣,忍不住吐槽“你話好多。”
許默“”
得,這就開始嫌棄了是吧。
一會兒嫌他口氣大,一會兒嫌他話多。
等夏竹吹完頭發出來,許默已經洗完澡躺在了床上。
他整個人像被奪了魂似的,雙手枕在后腦勺,雙腿直挺挺地靠在床沿,閉著眼不知道在想什么。
吧嗒
夏竹關了燈,打開床頭燈,掀開被子爬上床,毫不掩飾地滾到他身邊,抱住他的身子取暖。
她體寒,冬天手涼腳冷,人跟冰坨子似的。
夏竹的腳剛挨到許默的小腿,許默就凍得縮了縮腿,睜開眼瞥向滿臉寫著「我就是故意的」、「做了虧心事也不害怕」的人,蹙眉問“找人給你開兩副中藥吃”
許默嘴上嫌棄,行動上卻沒有,他伸手將人摟進懷里,溫熱大手包住夏竹冰冷的小手,雙腿與夏竹的小腿糾纏在一起,一邊無償給她分享熱源,一邊無奈嘆氣“你身上小毛病挺多。”
夏竹蹭地一下抬頭,不服氣地問“我毛病哪兒多了。”
許默抬手摸上夏竹的臉,指腹觸碰到她的眉眼,喉嚨里溢出輕笑“你自個兒知道。”
身邊躺了一冰棍,許默自己都覺得冷,他裹緊被子,再次提及“過兩天我回京找人給你開幾副中藥吃。”
夏竹一聽到中藥就頭疼,想也不想地拒絕“我不要,太苦了。”
許默發揮他「為人師表」的作用,語重心長道“良藥苦口。”
夏竹“”
聊著聊著,夏竹便躺在許默懷里閉了眼。
許默聽到她平穩的呼吸聲,嘴角勾了勾,聲音低低道睡吧,晚安。”
18年春節前夕,發生了一件大事
許代山被上面的人叫去談話。
夏竹得到小道消息時人在橫店拍最后幾場戲。
沈妍那天跟周肆一起回大院吃飯,結果車剛到門口就撞見幾個穿制服的人從許家出來,走在最前面的人則是許代山。
雖然只是被叫去談話,可來這么多人,到底是有些稀奇。
沈妍私下跟夏竹討論起這事兒,夏竹還很困惑,這次許叔到底是因為什么被叫去談話。
沒等夏竹想明白,夏竹就被江逢叫去掌機,她只能把這些疑惑揣回肚子里,打算等晚上再細問。
最后幾場戲都是大戲,夏竹忙得不可開交,整天不是盯鏡頭就是跟演員導戲,偶爾還得充當雜工,幫忙打板什么的。
沈嘉禮從那天見面后一直待在橫店,他第一次看夏竹忙工作,剛開始還有點稀奇,看到最后覺得她挺敬業的。
或許是專業不同,沈嘉禮在片場沒江逢毒舌,每次夏竹挨罵,沈嘉禮還能為她說兩句好話。
久而久之,夏竹居然能跟沈嘉禮坐在同一個飯桌吃飯,飯桌上夏竹單方面跟沈嘉禮吐槽江逢。
沈嘉禮每次都左耳進右耳出,出了飯店就當沒聽見。
夏竹那叫一個開心,拍拍他的肩膀,夸他“你這人適合做朋友,仗義啊。”
沈嘉禮聽到朋友二字,寡淡地睨她一眼,語調涼了三個度“誰要跟你做朋友”
夏竹啊了聲,疑惑不解問“你不想跟我做朋友”
沈嘉禮還沒來得及回應,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的江逢看見兩人,似笑非笑說“他要不是喜歡你,能在劇組待這么久”
夏竹徹底懵住了。
她可不喜歡沈嘉禮啊。
沈嘉禮被揭穿,眼神頗冷地瞪向江逢,埋怨意味十足。
江逢聳聳肩,幸災樂禍道“我看你憋屈這么久,順帶幫個小忙。”
沈嘉禮冷笑“要你管。”
江逢嘖了聲,慢悠悠走開,給兩人讓出說話的空間。
夏竹抿了抿嘴唇,糾結地望向沈嘉禮,在想怎么拒絕他,結果還沒組織好語言,沈嘉禮便先聲奪人道“我不喜歡你。別多想。”
沈嘉禮這么一說,夏竹徹底松了口氣,她拍拍胸口,了然地點頭“好好好,我知道了。”
“我猜你也不喜歡我,畢竟我大你好幾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