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爺“”
十爺耳朵被揪了起來“哎疼疼疼疼”
八爺帶笑的嗓音響起“都在鬧什么。”
九爺松開十爺的耳朵,愁得嘆了口氣“八哥,是這樣的。弟弟有一事相求。”
八爺當即甩了臉子“你我之間,什么時候還需這般客氣九弟,你若執意如此,我可就不高興了。”
九爺登時感動了,八哥待他至真至誠,數十年如一日,實在是
在他看不見的地方,十爺翻了個白眼,緊接著又是笑呵呵起來。
九爺便把宜妃所提郭絡羅阿保一事與八爺說起“阿保乃我唯一的表弟,小時候進宮當過我的伴讀,不知八哥還有沒有印象。如今他在隱姓埋名在四川當了參將,朝不保夕,好不容易有了消息,我外祖母日日流淚,唯恐他出什么事,額娘也是極其擔憂。”
八爺神色鄭重了起來“九弟是想讓我給阿保一個前程”
九爺當即低聲道“弟弟也知此事難為了八哥。我也不求多的,真不行,便讓他換一個軍營待著”
參將說的好聽是將領,說的不好聽,便是高級的嘍啰,一旦打起仗來實在危險,說
不準就沒了命。更要命的是川藏那地方,死的最多的便是參將了,簡直是拿頭拴褲腰帶上
九爺隱約知道八爺手中,有個遍布各地的情報網,想必軍中也是有些關系。即便如今八爺被皇上罵得剔除了爭儲行列,到底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故而他不覺得這是什么難事。
果不其然,八爺沉吟一瞬,答應了下來“四川,那可是年羹堯的地盤。你也知道他的難纏之處,八哥我不大包大攬,只能說盡力而為,九弟等我的消息便是。”
九爺大喜。正是這不打包票的態度,叫九爺更覺妥帖,繼而聽八爺問道“阿保人在何處四川的哪個營里”
九爺“呃”
九爺一下愣了,然后訕訕道“這,弟弟也不知,畢竟是隱姓埋名,只知他在四川做了參將。”
八爺“”
八爺心說這難辦了,難不成還要叫他先找人
這得是多大的人力物力,他人在京城,使使勁調一個四川的參將去其他地方不是難事,找人卻是老大難了。
十爺看出了他的猶豫,徑直懟了九爺一下“九哥,你這不是難為八哥么。四川巡撫都不能打包票的事,你讓八哥耗費心力,實在欺人太甚了。”
九爺一抹臉,他豈能不知
他是實在沒了辦法,難不成還得去求老四,請年羹堯幫上一幫
莫說他干不出這個事,便是干得出,老四不把他踹出門才怪。
九爺張張嘴,與八爺相顧無言,廳堂一時間沉默下來。直至十四爺嚷嚷的聲音響起,打破了一室寂靜“八哥,你不地道”
八爺頭驟然痛了。
十四人未至,聲先到“我家福晉可被八嫂坑慘了。貴妃要她抄寫佛經,還不知是不是汗阿瑪的授意,完顏氏臉皮薄,已經哭了一整天了,聽得弟弟我都想哭起來,八嫂怎么能這么對我的福晉”
“還有額娘,額娘都不想理我了,那傳的可是四哥的謠”
九爺十爺像是驀然驚醒似的,面面相覷。
對哦,他們家福晉也差點被八福晉坑下了水,怎么就忽然忘了呢。
九爺嘴唇蠕動了一下,霎時后悔來這一趟了。八爺重重嘆了口氣,已是沉聲開口“十四弟,你八嫂對不住十四弟妹,我代她向你賠罪。”
說著,長長一揖。
十四爺驚了一驚,忙避了開來,心里卻還是不舒服。
他沉著臉不說話,八爺酸澀地笑笑“十四弟怎么才肯原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