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爺“不用。”
中傷的是老八又不是他,他只是為“知書達理”四個字心服口服。
四爺揉了揉眉心,心道這是喝了幾杯酒,想起年嬌從小到大被年家苦心培養的風評,很快釋然了。
不怪他們,一開始他也是蒙騙其中。
四爺大步往外走“為防狗急跳墻,隆科多那里,你也注意著些。”
蘇培盛連忙應道“是。”
這流言實在振聾發聵,不僅當事人知道了,漸漸的傳遍了后宅。
年嬌聽了秋嬤嬤的轉述,在四爺前來用膳的時候,抿唇一笑,發表點評。
“他在夸我。”
四爺“”
年嬌“雖然與事實有些出入,但大差不差,是這樣的。”
四爺“嗯。”
年嬌驕矜的尾巴都要翹起來,不知道為什么,自從畫了肖像畫,又寫了話本之后,王爺順著她的次數,比從前多多了。
小花妖想不通,只能扯到愛才之心上,因為欣賞她的話本,王爺一天比一天在乎她
年嬌自圓其說,這才有心思打聽討厭鬼的境況“八貝勒有沒有吐血”
年嬌心想這要是她,她死了都能氣活過來。
四爺搖頭“不清楚。”
年嬌不知道男人骨子里就憋著壞,導致幕僚跑路的前因就是他制造的。
她哦了一聲,就聽四爺道“拜流言所賜,曹寅又一次上書,汗阿瑪今早削了老八的爵位,日后不是貝勒,而是貝子了。八福晉遞牌子進宮被拒,外家安郡王府已經徹底與她劃清了界限。”
四爺提起此事,像提起一顆微不足道的塵埃,隨即說起了木蘭秋狩的準備。
他就是這樣一個對敵人窮追不舍,趕盡殺絕的人,說他記仇也好,小心眼也罷,事實而已,沒什么好辯駁的。
見年嬌滿是期盼地看著他,四爺神色平靜,丹鳳眼含了笑意“草原水草豐美,卻遠比京城干燥。適時天氣轉涼,收拾行李的時候,大氅也帶一件”
最后,他沒頭沒尾地叫了句“嬌嬌。”
“嗯”
四爺低聲問“夠出氣嗎”
年嬌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四爺語氣溫和“若是不夠出氣,我再想想有什么辦法。”
男人陷入思索,若不是親近之人,很難看出他在一心三用白日勤于朝政,指點六部,還能抽出時間打擊仇敵。
直到脖頸攀上溫熱,柔軟觸感印上他的嘴角,發出響亮的一聲。
年嬌認真地說“夠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