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綸毛發皆豎“休想騙我你必是用了障眼法,否則祂怎么會叫你的名字你們究竟是什么關系”
陶圣望道你很害怕嗎連話都說不利落了。這事說來也是樁舉世罕見的慘案,可惜我懶得與你講明白,你只須知道,你和景禹是什么關系,我和祂就是什么關系。”
白衣稷官驚駭“你們是兄弟”
景綸不假思索道“裴兄,不要上他的當,他胡說罷了。這世上哪有做神的和做人的能當兄弟他必是因為亂用邪法,已經失心瘋了”
江濯暗道這事聽著像是瘋話,可是陶圣望又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莫非其中還有隱情
陶圣望說“你們信或不信,對我來說都不重要。我看現在月色正好,還是趁早上路吧”
死尸已圍至門前,景綸見勢不妙,先將門踹上,畫出一道封山咒“去”
那門板微震,登時亮出金光,表明符咒已成,可以抵擋片刻。
陶圣望道“你們以為躲在門里,就能逃過一劫景綸,你犯傻的樣子,跟景禹也沒什么差別。”
說完,那門板“嘭”地一下,居然破開了為首的鬼師最兇悍,徒手掀起門板,對著里面的兩個人一陣猛拍。景綸連避數下,正要施咒,忽聽頭頂“嘩啦啦”地落下無數張紙錢。
“我還沒死”景綸怒形于色,“你現在就敢撒紙錢真是個狗東西”
白衣稷官說“不好,景兄,這紙錢上有符咒。”
景綸劈手抓了幾張,拿到眼前一看,不禁火冒三丈“好歹毒,竟然算計到了這種地步”
這些紙錢上都畫了消靈符,因此一落到他們肩頭腳旁,就讓他們靈能萎靡、氣力混亂,即使還能施出咒訣,效果也大大消減,不如平常。
景綸說“陶圣望,有種你就出來,躲在暗處算什么好漢真叫人不齒”
他的激將法若放在平時,確有幾分作用,可惜碰上陶圣望,就是小巫見大巫,一點用也沒有。任憑他怎么喊叫,陶圣望都不再回答,似乎已經離開了。
景綸沒了咒訣傍身,黑霧也只能調出些許。眼看死尸都沖了進來,再打下去,只有被撕碎的份,便拽著白衣稷官往后退“他必定還藏在府內,我們往里走”
只是他二人剛轉過身,通向里面的門就關上了。這下進退維谷,真真是落入了絕境
景綸破口大罵“好不孝的孫子,連你爺爺的路也敢堵他媽的,待我出去,非將你碎尸萬段、千刀萬剮你個臭癟三、賤雜種,早該讓司主把你殺了,吊在王山喂豬”
白衣稷官隨身帶劍,見狀拔劍先劈了幾個撲到眼前的死尸,才對景綸說“景兄,如今說什么也沒用了,你我只能背水一戰。我問你一句,你的鬼哨還在不在”
景綸說“在是在的。”
白衣稷官伸手“給我吧,我吹鬼哨,把召兇陣打開。”
景綸摸向胸
口,眼珠子又一轉,盯著白衣稷官“這么緊要的東西,我存起來了。”
白衣稷官再劈數具死尸,看他們倒地又起,急聲問“你存在哪里了”
景綸道“這個嘛,你想要拼死帶我出去就能找到。”
他也狡猾,到這個時候,還要算計白衣稷官。白衣稷官聲音微沉“你”
正在這時,墻頭忽然有人合掌,他兩個人俱是一驚,沒想到這里還有人而合掌的不是別人,正是江濯。他看了半天的戲,聽他們說到鬼哨,才忍不住現了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