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的袖子還沒有摁住,便被這突如其來的暴雨淋了個透徹。一人擋著風雨,叫道他heihei他是永澤
在場的一聽見這個稱號,頓時如臨大敵,亂了起來。有人喊著“暴君怎么在這里”
“他悄無聲息地潛進來,莫非是想要重演白薇武士殺人的慘案”
“還不快快召集人手”
“糟了,崔師兄”另一人去拉崔長亭,卻看見崔長亭已經如同爛泥一般癱軟在地,不由得驚恐道,“他殺了崔師兄”
一伙兒悚然退后,顧不得再扶崔長亭,唯恐下一個就輪到自己。明濯抬腳踹中崔長亭,問“焚香的在哪兒”
崔長亭沒骨頭似的滾了幾圈,順著這一腳下了臺階,整個人好不狼狽。他裝暈不成,被雨淋濕了半截兒身,顫聲道“在、在殿內”
話音沒落,神宮就劇烈的震動了一下。眾人沒有防備,身體都跟著搖晃起來,連聲大呼“他要召白薇武士了”
“這雨打得我什么也瞧不清”
“當心暗算”
兵荒馬亂中,明濯與洛胥早已入了宮。明濯隨手拋出小紙人,小紙人落地化作粉面官仆,他對粉面官仆說“前頭帶路。”
粉面官仆撐起傘,要為明濯擋雨。只是傘剛打到一半,便被洛胥給截胡了。御君懶洋洋地挑起一邊傘沿,把自個兒裝了進去“他個頭這么矮,怎么罩得住我們兩個人不如讓他專心帶路,我來撐這個傘。”
他剛在外頭要給君主撐場面,將烏發都變回了銀發。此刻擠在傘下,幾縷銀發落到明濯的肩臂上,像是迫不得已地冒犯。
明濯說“你的銅板兒呢拋一個瞧瞧。”
陰陽子兒在封魘陣中追過明晗的靈能,因此只要這神宮中有明晗搗鬼的痕跡,它必定能發現。
“回到霈都就沒有收回來,”洛胥輕打了個響指,這動作還是他跟明濯學的,“出來給君主瞧瞧。”
銅板兒“嗖”地從雨中飛出,繞著他們兩個人轉了一圈,最后清脆地“叮”了一下,跌到明濯的掌心里。明濯拿起它,說“你放它在外面巡視,是也疑心這里的異變跟明晗有關”
洛胥道“神宮不僅是你的老家,也是他的老家。有陰陽子兒在身邊巡視,若有什么異常,也好提前應對。”
粉面官仆熟悉宮中路線,引著他們往見靈殿的方向走。路上兩個人都聞到了一股香味,明濯說“這是寶珞香的味道。”
洛胥鼻尖微頂,似乎與這香味很不合“太香了。”
明濯道“這是沙曼宗的秘香之一,有取悅神祇的效果,宮里以前都是這個味道,連我娘的衣袖上也有。”
明晗在陣中說過,他常用明濯來使晦芒發狂,而能讓晦芒恢復平靜的,便是寶珞香。只是不知道那請神的黃長老發了什么瘋,像是焚燒了一座寶珞山,整個神宮里的味道都濃到甜膩齁鼻。
待到了見靈殿,只見
殿前的空地上放置著許多魚身柄香爐。洛胥說“香料是新燒的,沙曼宗的弟子應該剛剛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