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準備怎么辦”
“不怎么辦。倒不如說,這樣更好。”
“更好”
“這樣我就可以毫無愧疚的利用他了。”
“利用,公子”
“呵,”你笑了一聲,臉上卻冷淡平靜到了極致,“公子不是想要接近我么那就讓我看看他們究竟想干什么。”
“嘖,男人小心眼起來可真是可怕。”夜蘭語氣毫無波瀾地贊嘆道。
機會來得很快,畢竟你們幾乎每天都會比試。
在某個月色很美的夜晚,你將公子帶到了三碗不過港。
這里的老板德貴有幾分市儈,會偷偷往酒里摻水。但看在從來不敢給你造假,和好酒的份上,你懶得和他計較。
帶著公子坐在了一處隱蔽的角落,你熟門熟路地接過了德貴送來的紅泥酒壇,為公子倒上了滿滿一海碗。
“三碗不過港,”你挑著眉看向公子,在月光下竟顯出幾分媚色,“這是我們璃月頂有名的酒,尋常人吃三碗用它做的酒釀圓子就會醉到站不起來。怎么樣,敢喝么”
“哈哈哈,”公子毫不猶豫地接過了你手中的酒,端起來一飲而盡,“我們至冬人可是喝火水長大的,不要小看我啊。”
“酒品不錯,”你難得夸獎了公子一句,舉起你的酒碗,同樣一口喝了下去,“總算配得上這壇酒。”
站在一旁的女侍看見你們的喝法,驚訝地張大了嘴,似乎想要過來提醒你們什么,又被德貴拉到了一邊大聲訓斥。
放在平時,你大概會過去幫女侍解圍,但現在你也顧不上了。
三碗不過港不愧是璃月最有名的酒水,初喝下去并沒有什么反應,但酒精會慢慢地、逐漸地侵襲你的大腦,就像是某些不適當的感情,或是不該有的習慣。等到你反應過來的時候,就已經完全不能控制自己。
尤其是像你和公子這種喝法,一碗連著一碗,就像是走在吊橋上的亡命之徒,沒有給自己留下任何退路。
在喝干第三壇酒的時候,你和公子雙雙面頰泛紅,語速變快,倒酒的手開始顫抖。
第五壇的時候,大腦逐漸失去控制,喝一半灑一半。
第六壇的時候,公子開始和你分享故鄉的風景和家人,而你也開始講七星的糗事和八卦。
第八壇,公子將你壓在桌上,肆意地親吻你的唇。
周圍的餐廳都已經打烊,連德貴也關了店,把鑰匙直接交給了你。
整條街只剩下你們兩個人。
明亮的月光下,樹影搖亂,光影斑駁。映襯得你和公子的臉龐時明時暗。
你被公子吻得喘不上氣,只能強硬地抓著他的頭發,將他從你身上拖起。
“膽子倒是不小,”你急促地喘著氣,帶著紅意的眼角乜向公子,臉上帶著些微的嘲諷,“但也不算太大。”
公子醉酒后的眼睛像下過雪后的晴天,藍得讓人生畏。頂著這樣的眼眸,他合齒咬下了手上黑色的手套,赤手掐著你的脖頸“怎么,白鳥將軍對我有何指教”
逐漸收緊的手讓你的呼吸愈發困難,你被迫揚起頭,呈現出屈辱的姿勢,臉上卻浮現出輕蔑的笑容,如羽毛般輕盈地問道“酒敢喝,人敢上么”
公子的動作戛然而止。
啊,不笑了。
你帶著報復的快感,看向面無表情死死盯著你的公子。
太好了。
要知道,你討厭這個男人的笑容很久了。
就像你討厭他的灰色制服、紅色圍巾,討厭他面對你時的純粹熾熱和游刃有余,討厭他天真燦爛的面具和從不向你靠近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