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討厭你。
毫不在意公子身上越來越濃重的殺意,和放在你要害上的手,你對著身上的男人露出挑釁的笑容“達達利亞,你敢么”
到至冬使館的路是怎么走完的,你記不確切。
等你有記憶的時刻,你們已經在床上滾成了一團。
或許嚇到了一兩個愚人眾,你不無惡意地想到。
“集中注意,”覆蓋著皮質手套的手捏緊你的下巴,熾熱的口隨即咬了上來,“不要走神。”
“原話奉還,”你悶哼了一聲,大腿朝上狠狠撞上了公子的腰腹,隨即單手解開公子胸口的皮質束帶,趁他不備,將他的雙手束在一起,固定在了頭頂,“不要走神。”
“白鳥”
公子的嘴唇還帶著你兇狠的齒痕,配著雙手向上的動作,看上去無辜又可憐“呃,你不是想要現在殺死我吧不會吧”
“害怕了么”
你緩慢地舔過嘴唇,臉上依舊是那副冷淡又高傲的表情,說出的話卻如沾滿蜜糖的刀刃“想要睡我,就要做好隨時被殺死的覺悟。”
你在公子灼熱如實質的目光中抬起腿,跨坐在他的腰間,一顆顆解開胸口盤扣。
“這里是璃月,”你對著公子慵懶地挑起眉角,“我說了算。”
睡去前的一刻,達達利亞不合時宜地想到了前些天來拜訪的散兵。
“你不會真的喜歡上白鳥了吧”穿著華麗的執行官第六席嘲諷地開口,“愛上自己的敵人,這是什么老套的劇本。”
當時是
怎么回答的呢達達利亞努力轉動被烈酒侵蝕的腦袋。
“喜歡別說笑了。”
“我可沒空思考這種瑣碎無趣的小事。”
凝光和刻晴第二天找上門的時候,你正在聽云堇的新戲。
說來抱歉,雖然云老板此次的戲文講究,唱法也頗為精妙,但你的注意力壓根不在戲上,基本全程都在抽煙。
就在你差點因為制造污染而被和裕茶館趕出去時,凝光和刻晴終于收到了你在至冬使館過夜的情報,殺到了你的面前。如同一塊石頭落了地,你內心詭異地生出了終于來了的想法。
“身材不錯,功夫一般,癖好糟糕,”在兩位大小姐開口前,你支著腮懶洋洋地搶先說道,“自愿的,沒吃虧,就這樣。”
“青菰誰在問你這個了”刻晴啪地一下放下杯子,摔出了驚天動地的氣勢,面容姣好的臉龐滿是氣憤和羞澀“給我正經一點。”
周圍的票友紛紛投來了探尋的目光,凝光示意百聞幾人拉上了屏風,面向你展開折扇,露出頗含深意的微笑,道“白鳥,回答我的問題。你是認真想和至冬的執行官交往么”
凝光和刻晴的目光嚴肅,卻又帶著對你的關心,和天叔、北斗、夜蘭一樣。
頂著這樣的目光,你垂下眼,漫不經心地回答道“我要吐了,誰會和那種人交往啊。”
散兵說,你不會真的喜歡上白鳥了吧。
凝光說,你是認真在和公子交往么
公子說,喜歡別說笑了。
你說,誰會和那種人交往。
在不同的時空,不同的地點,不同的人前,你們同時說下惡語。
以掩蓋你們不見天日的真心。
談一場期待對方去死的戀愛。
我愛你,在你死去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