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與雷撞到一處,引起驚天動地的爆炸。
你借著爆炸的氣流沖向公子,橫槍欲刺,卻見他好整以暇地看著你“同樣的招數對我用第二次是不行的。”
他的長槍穿過你雙臂間的空隙,洞穿了你的胸腹。
鮮紅的血液從傷口處噴涌而出,飛濺到地面,緩緩地蔓延開來,像是一條條腐蝕性強的毒蛇,慢慢地侵蝕著周圍的一切。
你低下頭,似是無措地看向你的傷口。
“結束了,青菰,”如同喟嘆般的,公子將你被長槍貫穿的身體半擁在懷里,如同親密的情侶依偎般在你耳邊,“你輸了。”
“你才輸了,”你顫抖著伸出手,不顧閃爍的電光,按住了插在腹部的槍桿,“告訴你個秘密,千巖軍從不單打獨斗,蠢貨。”
縈繞著水色的箭矢從公子背后襲來。
察覺到不對的青年想要脫身,卻被你的臂膀死死固定。
銀色的箭頭穿過他的胸膛,如同剛剛長槍親吻你的腹腔。
血液滴滴答答地落在了地面,在空蕩而寂靜的北國銀行中回響,分不清是你的,還是他的。
“滾出璃月,至冬人。”拼著最后的力氣對著女士豎起中指,你抱著公子轟然倒地。
世界陷入黑暗。
“沒有用的家伙,”被白鳥最后的羞辱激怒,女士氣得渾身發抖,揮舞著手臂指揮火焰沖向白鳥,“給我燃燒成灰燼吧”
一直堅守在北國銀行外的千巖軍見狀,再也忍受不住地站起身準備參戰,卻被夜蘭伸手阻攔。
疑惑的士兵們順著夜蘭手指的方向看去。
黑發金瞳的青年閑庭信步地走入戰場,用巖元素組成的壁壘禁錮住了女士的所有行動。
“到此為止,”聲音低沉的青年彎腰將浴血的白鳥從公子懷中抱起,像溫柔的兄長般安撫過他的傷口,“已經可以了,青菰,休息一下吧。”
“至于你們,”鐘離轉過身,看向在巖石的束縛下狼狽地掙扎的女士,“看在我和冰之女皇的契約份上,離開璃月吧。”
“不過記得告訴你們的神明和同僚,不要再來璃月。”
“璃月或許沒有神明,但還有仙人,有七星,有千巖軍和白鳥,有無數的璃月人。”
“一代代的鳥兒,終會筑出最堅固的巢。”
你不會原諒他,也不會遺忘他。
聯系你們的是仇恨、憎惡和恐懼,不是愛情。
那遠比愛情更加長久。
陽光。
刺眼的眼光。
你慢慢地睜開眼睛,在明亮的房間中緩緩起身,環顧四周。你所處的房間很干凈,和你的家截然不同。房間的另一邊,一位紫發的小姑娘正在煎藥,你認得她,是不卜廬的七七。
聽到你起身的動靜,七七搖搖擺擺地走了過來,高高舉起手中的藥盞“醒來,藥,喝掉。”
你搖了搖頭,手掌壓在包裹著紗布的腹部,干啞地出聲“公子,死了么”
七七搖了搖頭,顯然不明白你在問什么,倒是門外傳來了熟悉的咋舌聲。
“一醒來就問這個,你和公子的感情還真是要好。”夜蘭貓一樣地走到你床邊坐下,帶著揶揄的笑容悠然開口,“不過很可惜,有鐘離先生攔著,我沒能上去確認他的死活,只能看著他被女士一路拖回至冬的使館。”
你長出一口氣,不知是喜是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