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這個摩拉克斯的信徒,憑什么這么說我”
憑什么
你頓了頓,似乎不知如何表達。
而鐘離的手卻在此時環上了你,如山巖般支撐了你的脊背,和自信。
“憑我,是摩拉克斯最初和最后的信徒,”在眾人驚艷的目光中,你展開如霓裳花般艷麗的笑容,“沒有人可以在我面前,侮辱摩拉克斯的聲名。”
“哇,派蒙以前不知道,原來美人生起氣來會變得更好看,”在你的身后,飛在空中的小精靈暗搓搓戳了下鐘離,“不過我說鐘離,你真的不阻止一下你的呃、夫人么他看上去要把宛煙小姐說哭了。”
“嗯呵呵,說笑了,”鐘離聞言,帶著一如既往的笑容回道,“此事想必夫人自有分寸,我不過是攀附夫人財富之人,如何敢對他指手畫腳。嗯而且”
“而且”
“而且夫人平日在我面前總是一副溫馴模樣,從未生過氣,”收回放在你腰間的手,鐘離自然地將其置在唇邊,“今日一見,確實別有一番風味。”
“旅行者,以后派蒙要是不小心說出冒犯鐘離的話,你可一定要趕快提醒我,”派蒙轉過身,干巴巴地對著旅行者感嘆著,“備注,尤其是蒼璧在的時候。”
“這兩個人,簡直是把欺負人當情趣嘛”
另一邊。
“總、總之,不論你說什么,我都不會改變我的看法”面對你的指責,宛煙依舊在垂死掙扎,不罷休地狡辯著,“除非鐘離先生能證明赫烏莉亞的死與摩拉克斯無關”
“不無不可,”你的眉眼間已有了幾分冷冽,而鐘離此時適時出聲,打斷了你與宛煙之間的對話,“雖然我對爭辯是非并無興趣,但既然夫人如此在意此事,我們陪宛煙姑娘走一趟地中之鹽便是。”
“正好那里有些東西,我早就想讓夫人看看。這樣安排,夫人你看可好”
鐘離的手掌停在你的面前,穩穩地、不帶猶豫地。
你垂下眼,白皙的手指搭在鐘離帶著黑色手
套的手掌中“先生的安排,自然是最好的。”
地中之鹽位于璃月的北端,接近蒙德的位置。
鐘離領路,帶著你、旅行者、派蒙還有宛煙,一路跋涉,總算是抵達了這一處低于地面的秘境。
死寂、破滅。
這是地中之鹽帶給你的第一印象。
沒有一絲生氣、沒有一只活物,只偶爾有鹽粒落在地面的疏疏聲。
“這、這是雕像”
原本一臉興奮的宛煙,在真正進入秘境后,臉上反而籠罩上了恐懼,只能瑟瑟跟在旅行者后面,小聲地詢問著。
相較宛煙,鐘離的表情卻異常平淡,仿佛正走在璃月的大街上,而不是充滿人變成的鹽雕的魔神墓地。聽到她的提問,他淡定地回答道“不。他們是人,是當年鹽之魔神的信徒。”
“與你想象的不同,鹽之魔神,赫烏莉亞,并不是一位權能強大的魔神。相反,祂過于弱小過于遷就、過于柔弱,是毫無疑義的敗者。”
“你說什么”
“赫烏莉亞相信退讓可以帶來和平。可事實是,在魔神戰爭的年代,在諸神為了爭奪提瓦特大陸而拼盡所有智慧和力量的年代,退讓是沒有意義的。在無底線的退讓中,赫烏莉亞失去了所有土地、所有力量。到最后,甚至連一把能保護子民的兵刃,都沒有了。”
“連兵刃都沒有可是,這劍”
“這把斷劍并非鹽之魔神的遺物,而是殺死祂的兇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