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鑒于須彌、蒙德、璃月的故事都寫過了,”偷偷看了眼你的臉色,白色的飛行物閉上眼,視死如歸地喊道,“所以神子說,為了保持新鮮感,下本書的主題就是家主的秘密我的主人是狐妖了。”
一片寂靜。
仿佛連呼吸聲都能聽見。
在桌上的茶徹底涼透前,你終于緩過神,語重心長地說“12,呵,這世界要是真有這個東西,就該把那只狐貍踢出去。”
而流浪者則是直接打開門,對著旅行者和派蒙說“出去。”
“太可笑了。”
蒙德的榮譽騎士、璃月的大英雄、稻妻的反叛軍隊長、須彌最初的賢者偉大的旅行者閣下被掃地出門的當天,前往奧摩斯港的路上,你皺著眉抱怨。
“竟然要我寫神里綾人那混蛋的事,”被自己的話惡心得打了個冷顫,你破天荒地將和服的領口合攏,帶著十二分的嫌棄開口,“那只狐貍是吃油豆腐吃壞腦子了么”
“呵,誰讓你欠了她人情,”絲毫沒有同情你的意思,流浪者聳聳肩,輕慢地嘲諷道,“十本小說,獨家發行這么大方的合約,不愧是全提瓦特都知道的大作家。”
而你則毫不留情地反駁“容我提醒,作為一個黑戶,你目前的生活費全部來自你口中這位大作家的稿費。”
“所以我不是盡到被包養人的義務了么,”嫣紅的眼尾挑起,流浪者挑釁地看向你,“怎么,還想要更多么人類的欲望可
真是還丑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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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槍舌劍,互不相讓。
你和流浪者同時站定,劍拔弩張地盯著對方。
然后某個帶著明顯機械質感的男聲忽然響了起來。
“喂,聽說附近有個旅店。”
“跟你們說話呢,聽不見么”
舉著武器的愚人眾先遣隊趾高氣昂,看著眼前弱不禁風的小鬼和虛有其表的男人,發出帶路的指令。
作威作福慣了的他們沒有料到,聽到他命令的兩人沒有俯首聽命,反而同時露出了嘲諷的笑容,眼睛里流露出刺骨的惡意。
站得近些的小鬼率先開口,壓著帽檐挑著眼,帶著滿滿挑釁“哎呀,沒想到大名鼎鼎的愚人眾,連旅店都找不到么”
“在至冬凍壞腦子了吧,”跟在后面的男人也不遑多讓,慢條斯理地卷起和服袖口,笑得極為流氓,“離開稻妻就是這點不方便,什么雜碎都敢來挑釁。”
宛如被蛇蝎盯上的獵物,某種極為不妙的欲感自后背一路攀到大腦。
強忍著逃跑的沖動,拿著火銑的先遣兵大聲問道“別過來,惹了愚人眾,你們知道有什么后果么”
“什么后果掉落摩拉和徽記”在空中揮舞著手臂,男人臉上沒有絲毫畏懼,“你不會是想說,死無葬身之地之類老套的話吧”
“雖然那還挺讓人期待的”少年的聲音如神明般從天而降,只是不同于神明,他的臉上帶著譏諷和嘲笑,“只可惜,你沒那個能耐。”
懦夫般卑怯的,狼狽而痛苦的,狂妄又可笑的,每個瞬息都是真實的他,失敗的、可悲的他。
否認過去,用平和華美的表象遮住膽小鬼的面孔可惜只要還有選擇權,不管多少次,都會踏上相同的道路。
戰斗不到十分鐘就結束。
木屐踩在火銑之上,你拋接著從愚人眾身上搜羅出的摩拉若有所思。
“喂,小鬼,你之前跟著他們干過吧,”眼見流浪者已經不耐煩地準備離開,你忽然張口,在他驟然冷淡的目光中,毫不在意地繼續道,“能找到他們的駐扎營地么我記得這幫家伙都是成隊出門的吧”
“你想做什么”雙臂環抱胸前,流浪者臉上的戒備化解,轉為興趣。
“奧摩斯港的餐廳還蠻不錯的,我只是想請愚人眾贊助我們去嘗一嘗,”踢開腳邊的火銑,你伸了個懶腰,“去找點樂子怎么樣順便告訴他們,惹了不該惹的人,就要付出代價嘛。”
錯了就承認,痛苦就忍耐。
罪惡要背負,孤獨要承擔。
但不必假裝正義,不要偽裝平凡。
狼狽為奸,做自由的共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