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撫摸他的臉,死亡有一條濕熱、柔軟、發抖的舌頭,輕柔地舔舐掉時寸瑾的鼻血。那條舌頭蛇游而過,無意蹭過時寸瑾的唇縫。
時寸瑾嘗到自己的血的味道。
“”
他猶豫半秒都是不尊重槍里的子彈
時寸瑾對著這個黑影的腹部連開兩槍,打空最后子彈。
但子彈爆出撞擊金屬的聲音,時寸瑾意識到眼前黑影穿著防彈服
又是一道閃電破空
時寸瑾微微瞇眼,眼中情緒止不住的翻涌惡心、排斥、厭惡。
當他正要借助閃電白光看清眼前的蟲族長什么樣,剎那,黑影蟲族更進一步將他抱入懷中,把他的臉摁進頸窩。
時寸瑾的顴骨撞到這個蟲族脖子上冰冷的頸環,下一秒,他被這個蟲族帶著騰空而起。
動態視力差,什么都沒看清的時寸瑾
然后更詭異的事情發生了。
騰空飛行時,這個蟲族伸手進兩人相貼的腹部中間,他的手是異化的獸態,手停在時寸瑾剛剛用子彈打過的位置,突然撕開那層防彈服,尖利獸指弄傷腹部,人為制造出槍傷該有的痕跡。
他弄傷自己,手攥住時寸瑾的腕,引著時寸瑾的手往傷口貼。那處傷口大,槍口塞進幾寸,時寸瑾的手指也碰到傷口邊緣。
時寸瑾的手指很冷,大雨讓他失溫嚴重。他感覺手指摁進一腔溫暖、狹窄、微微跳動的肌肉豁口,觸感是令人毛骨悚然的舒適滑膩。
傷口熾熱溫暖,含住時寸瑾的手指,緩解凍僵的指節。
時寸瑾和這個陌生且瘋得不輕的莫名其妙蟲族以血相連,仿佛合二為一。
時寸瑾再能保持鎮靜都被這個驚悚到詭異的貼貼行為震懾住。
他的大腦接近宕機狀態,不然怎么會認為這個蟲族做出這種莫名其妙的行為是在補償剛剛打偏的子彈
黑夜里閃電馳過,這一次時寸瑾看清眼前最近的東西一個荷爾蒙抑制頸環、一個黑色的陌生環、大片濕透的金發。
“阿努什卡”
一聲猶豫不定的微弱呢喃轉瞬被暴雨聲掩蓋,時寸瑾立刻感到脖側有一條柔軟溫熱的蛇游過。
那條蛇游在時寸瑾的頸側,黏著用力、吸附頸側皮膚,力道重得像要挑出頸部動脈,時寸瑾的頸側皮膚陣陣刺痛。
蛇的氣息熱得燙紅時寸瑾凍白的頸,每一聲喘都急切狂熱,仿佛肺器官瀕臨極限,馬上失去維生能力,蛇必須重重呼吸才可汲取到維生的空氣。
蛇的每一次呼吸都飽含痛苦與求生欲,聽著人心一起發抖。
溫熱的濕蛇從脖側游上至時寸瑾的耳側,嘬他的耳廓、耳垂、耳軟骨。
沉默的軍雌用冰冷的臉不停地摩挲時寸瑾的臉,胡亂渾噩發出一聲沙啞的嘶鳴回應。
“啊、啊。”
時寸瑾眼神發直。
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