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好笑。
時寸瑾給了阿努什卡一個擁抱“去吧,別再拖,他們要急壞了。”
阿努什卡回抱,黑色的軍披風猶如兩只大翅柔軟地裹住時寸瑾,他逐漸用力,不愿放開。
他想去咬菲特的肩膀,將牙齒深深埋進菲特柔軟的頸窩,他萌生一個想法就這樣把菲特帶走,遠走高飛,什么都不去想,什么都不去管。
阿努什卡突然理解雌父為什么會在最好的軍事年齡段,毫不留戀放棄一切,帶著身為狂歡節閣下的雄父私奔。
突然,他瘋狂的想法被那么恰好的打斷。
“我把弱點給你了。”
“這個世界上,除了我死去的哥哥和雌父,只有你知道我是雄蟲。”
“阿努什卡,這個世界上只有你能傷害我。”
“你不要傷害我。”
阿努什卡的嘴唇顫抖,好久才有聲音“好。”
他難得結巴地問時寸瑾“全世界”
“你、你、你是不是你是在和我在求婚”
時寸瑾愣了一下。
他有時候真的跟不上阿努什卡跳躍的思維。
“可以,可以。”阿努什卡捧著時寸瑾的臉狂亂地吻,吻臉、眼球、鼻子。
“等我忙完北極星的嘉年華,我立刻去申請星區爭奪戰,我會為你打下一整個高等宜居星區,你想住哪里北極星西仙女環還是南十字星在那里你不再需要隱藏和躲避公民系統的核查,你會自由,你可以回到正常的世界不必也不該背負那群罪蟲散播的混亂罪惡,我們不會重蹈覆轍,我們一定會成為合法的婚姻公民”
阿努什卡熱烈又狂放地承諾“我不會讓陳舊的血事毀掉你的未來”
時寸瑾被洗臉親法親得睜不開眼,只能嗯嗯好的如此這般回應。
緊急加班的通知來了五次,他們才終于分開,阿努什卡懷揣著新的希望雷厲風行的走了。
時寸瑾也沒有回到之前的治療室,他用阿努什卡授權的密鑰開了其他休息室的門,選了一個布置舒適的正常臥室。
臨睡前,時寸瑾交代系統擬一封合適的社交辭令“發給首都盟的貝林家族示好。”
系統問“誒之前我們不是要和戈貝利爾面談嗎”
“戈貝利爾到現在還沒有給主播菲特發郵件,要么,他在評估菲特夠不夠格值得自己親自接觸。”
時寸瑾搖搖頭,輕笑“要么,我用故事戳出他的情緒價值,他正想著兩手準備,先看看菲特會不會死在雙團混戰,如果沒死再出手針對我。”
“阿努什卡說的1980案內情我很在意,根據他以前給我發資料的說法,這個案子不存在記錄歷史和電子存儲中,你即使找到了也是資料不齊全。”
“既然貝林家族和戈貝利爾矛盾不淺,試試從他們這邊調1980的內情檔案。”
系統立刻去掃描郵箱里的問候信,抽取關鍵詞,擬新的社交辭令。
時寸瑾重新去洗澡,收拾完躺下后,閉眼兩秒后突然又坐起來,去開智腦。
系統疑惑怎么了”
“給主播菲特潤色一層新形象。”時寸瑾打開智腦,點開個人賬號主頁,將停更通知取消,重新改成已回歸正常生活,下周五繼續直播。
系統有點沒懂這句,但馬上說“好哦時老師快睡吧明天我還有好消息告訴您呢”
時寸瑾
他緩緩地平躺下來,雙手交握置于腹前,假裝沒聽見。
時寸瑾以為會很難入睡,短短幾日經歷太多,可一碰到枕頭,瞬間墜入黑甜鄉。
第二天。